在那片广袤无垠、神秘莫测的溟海之底,藏着一处令万物都为之震颤的地方——十万剑冢。这里,是剑的归宿,也是无数秘密与力量的汇聚之地。此刻,剑冢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仿佛沉睡的巨兽被惊醒。一柄柄由时砂凝成的长剑,发出犹如龙吟般的嗡鸣,声音穿透海水,在这片黑暗的海底世界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云无咎脚踏着散发着炽热光芒的焚天龙刃,身姿挺拔地悬于剑冢中央。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注视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在他的怀中,沈清澜的胎腹透出熠熠鎏金光芒,那光芒柔和却又充满力量,仿佛孕育着无尽的希望。一缕缠绕在晷针上的女婴残魂,正与这十万剑意产生强烈的共鸣。那残魂若隐若现,宛如风中烛火,却又顽强地闪烁着,与周围的力量相互呼应。
与此同时,初代龙皇被封印在九重深渊中的嘶吼,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穿透厚厚的海床,震得剑冢表面的契约碑文都渗出了青铜色的血珠。那血珠缓缓滑落,滴在海底的泥沙上,瞬间融入其中,仿佛在唤醒着被尘封已久的记忆。
“龙冢开锋!”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从沧溟口中传出。只见她那破碎的右臂,竟以一种奇异的速度生长出由星砂凝成的骨刃。那骨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够斩断世间一切阻碍。而她的眉心,浮现出一道神秘的诅咒印记,这印记与剑冢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刹那间,十万时砂剑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突然调转剑尖。剑身上,开始浮现出云无咎轮回时剜鳞的场景,每一幕都如此清晰,仿佛时间倒流。更为诡异的是,每柄剑的剑锷都嵌着一片逆鳞,而在鳞片内层,竟蜷缩着沈清澜的胎魂,那微弱的气息,让人揪心。
时砂剑狱
就在众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不知所措时,三道裹挟着《山河弈谱》残页的龙卷,如同一头头愤怒的巨龙,突然撕裂平静的海面。海水被这强大的力量搅得汹涌澎湃,形成巨大的漩涡。龙卷中,缓缓走出初代龙皇的旧部:执掌“命晷骨鞭”的大司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手中的骨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浑身嵌满逆鳞的镇海龙将,那逆鳞在海水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与荣耀;以及瞳孔流转星图的观星童子,他的眼神深邃如渊,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命运。
他们脚下的海水,在一股神秘力量的作用下,迅速凝结成青铜镜面。镜中,映出云无咎抱着初代龙皇头颅刻碑的画面。那画面如此清晰,仿佛就发生在眼前。大司祭见状,挥动手中的骨鞭,鞭梢的九百节脊椎突然暴长,瞬间变成一根根囚龙柱。那囚龙柱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要将一切都囚禁其中。
云无咎见状,毫不犹豫地挥刃斩击。然而,就在他的焚天龙刃触碰到囚龙柱的瞬间,他惊觉每节脊椎都封印着自己某一世的记忆。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而在最中央的脊椎里,沈清澜第一世分娩的胎血正在沸腾,那股熟悉的气息,让他心中一紧。
镇海龙将此时也不甘示弱,突然捶击胸口。顿时,十万逆鳞离体飞旋,在空中快速拼成浑天晷针的轮廓。当针尖刺入剑冢核心时,所有时砂剑再次调转方向,剑柄处竟缓缓睁开星图眼瞳。那眼瞳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凝视着世间的一切。云无咎只觉手中的焚天龙刃突然重若千钧,刃身上的星图纹路正被那晷针源源不断地抽取。
“爹爹...看砂时...”女婴残魂突然伸出虚幻的小手,触碰最近的时砂剑。瞬间,剑身浮现出逆命阵图,阵图中央的乳牙爆发出耀眼的青光。当青光触及云无咎的断角时,十万剑冢同时浮现出血契碑文。而令人震惊的是,每块碑底竟都压着正在剜鳞的沈清澜,她那痛苦的表情,让云无咎心如刀绞。
逆鳞焚天
就在局势陷入僵局之时,混沌之火突然从剑冢深处喷涌而出,如同一股汹涌的火浪,瞬间化作九百条火龙,将云无咎紧紧缠绕。那火龙的火焰炽热无比,仿佛能够将世间万物都化为灰烬。云无咎七窍中渗出的龙血,在空中缓缓凝成《焚天篇》终章。令人惊奇的是,缺失的文字竟是女婴用脐带血书写。那血字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当血谱拍入沈清澜胎腹时,她隆起的腹部突然裂开一道时空漩涡。那漩涡中散发出神秘的气息,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就是现在!”沧溟突然大喊一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撞向镇海龙将。她手中的星砂骨刃,直直刺入镇海龙将的逆鳞核心。
瞬间,爆散的龙血中飞出七十二枚星图骸骨。那些骸骨在空中快速飞舞,碎片纷纷组合,拼成初代龙皇被斩首的画面。云无咎趁机抓住浑天晷针,混沌之火顺着针尖,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灌入剑冢。
十万时砂剑突然暴动起来,剑柄处的星图眼瞳同时淌出血泪。女婴残魂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最近的剑身。鎏金晷针从剑冢核心破土而出,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当初代龙皇旧部想要阻拦时,九百个沈清澜的胎魂幻影突然从契约碑中浮现。她们伸出虚幻的手臂,抓住那些旧部的命脉,让他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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