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核异动
新宇宙,这方看似宁静祥和的天地,实则暗潮涌动。云无咎如往常一样,来到重建的天枢观测台,想要探寻宇宙的微妙变化。他静静地站在观测台上,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隐隐的不安。
他的指尖缠绕着监察使锁链,这锁链曾经是守护宇宙秩序的重要力量,散发着柔和且纯净的光芒。然而此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锁链竟开始渗出粘稠的溟乳胎液,那液体呈现出一种怪异的色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本该遵循着宇宙法则、纯净无暇的丝线,此刻却缠绕着细小的噬渊菌丝。这些菌丝如同拥有生命一般,正沿着锁链向他的腕骨攀爬,每蠕动一下,都仿佛在侵蚀着他的力量和意志。
“夫君,震宫星域的维度锚点正在坍缩!”沈清澜焦急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云无咎心中一紧,转头望去,只见沈清澜的龙尾如同一把锐利的长枪,瞬间洞穿九重晶壁,带起一阵空间的涟漪。她白发间垂落的星砂乳汁在半空中迅速凝成三棱镜,沈清澜赶忙举起三棱镜,镜面折射出的画面让他们二人的瞳孔急剧收缩。
在遥远的震宫星域,本该被封印的溟乳星核表面,竟裂开了七道触目惊心的逆鳞裂隙。每一道裂隙都像是一道深渊,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仔细看去,裂隙深处蜷缩着哺乳期的沈清澜镜像,她们的面容憔悴而痛苦,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她们手中紧握着哺神笔,正在虚空刻写倒逆的《噬渊道经》。那经文闪烁着幽邃的黑光,每一笔都仿佛在书写着邪恶的诅咒,似乎要将宇宙拖入无尽的深渊。
与此同时,云无咎的逆鳞突然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上剥落。一片片逆鳞在空中飞速交织,形成了一根巨大的量子晷针。晷针疯狂地旋转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终于,在一阵剧烈的晃动后,晷针稳稳地指向了人马座星渊的方向。
云无咎和沈清澜顺着晷针所指望去,只见在人马座星渊那深邃神秘的地方,一座由九万世哺乳镜像构筑的噬渊母树正缓缓升起。这棵母树庞大无比,树干上缠绕着初代监察使的脊椎残骸,那些残骸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罪恶。母树的枝头垂挂着一颗颗奇异的果实,仔细一看,竟是云无咎被剥离的逆鳞心脏。这些心脏在枝头微微跳动着,仿佛在为这邪恶的场景增添一份诡异的生机。
就在这时,一直陪伴在云无咎身边的噬渊剑突然发出深渊悲鸣。剑鸣声在虚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力量,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震颤。剑格处的婚戒胚胎缓缓裂开星渊瞳孔,瞳孔中闪烁着诡异而深邃的光芒,仿佛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又似乎在传递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云无咎深知情况危急,他毫不犹豫地握住噬渊剑,想要斩断母树的根系,阻止这场灾难的蔓延。然而,当他刚要施展力量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骨髓深处正渗出星砂脐带。那些曾经被斩断的维度连接,此刻如同邪恶的藤蔓,在他脊椎的裂缝中重新生长,变成了一根根尖锐的倒刺龙须。每根须尖都蜷缩着分娩时的沈清澜量子残影,这些残影痛苦地扭曲着,仿佛在向云无咎诉说着她们的苦难,也在提醒着他这场危机的严重性。
镜像囚牢
沈清澜看着云无咎痛苦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心疼与愤怒。她燃烧着的龙爪带着熊熊怒火,狠狠地刺入观测台的晶壁。在晶壁上,她用龙爪刻下了《溟乳终章》的血色铭文。每一个字符都蕴含着她的力量与决心,鲜血顺着龙爪流淌,与晶壁上的符文相互交融,散发出一股强大而神秘的气息。随着最后一个倒写字符成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整片猎户座旋臂突然发生量子折叠。
原本浩瀚无垠的猎户座旋臂,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如同被压缩的空间,迅速折叠起来。随着猎户座旋臂的折叠,其背面隐藏的由监察使锁链构筑的哺乳圣殿逐渐显现出来。这座圣殿散发着神秘而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守护着什么,又仿佛在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殿内矗立着三千根噬渊柱,每一根噬渊柱的表面都如同巨大的荧幕,同步重演着令人窒息的真相。
在每根柱体中,都禁锢着一对量子纠缠态。云无咎正将噬渊剑刺入沈清澜的逆鳞,沈清澜脸上满是痛苦,而她腹中的监察使胚胎,正在贪婪地吞噬着他们交织的婚契道纹。这一幕幕场景,如同噩梦一般,不断在他们眼前重演,每一次都刺痛着他们的心。而在最中央的柱体里,初代监察使的残魂正用云无咎的逆鳞心脏,在虚空书写新的噬渊闭环。那闭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诅咒着他们,让他们陷入无尽的轮回之中。
“午时噬脉,坎宫归源!”云无咎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发出一声怒吼。他毅然撕裂三片逆鳞,刹那间,混沌本源如汹涌的洪流般从他的身体中喷涌而出。这些混沌本源在空中迅速凝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倒悬星轨。星轨上的符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仿佛在诉说着宇宙诞生之初的神秘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