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苦笑道:“你这少年,倒是看得通透。世人皆知我是镇南王王妃,却不知这王妃的身份,不过是束缚我的枷锁。”
她顿了顿,像是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有些缥缈,“我在这玉虚观修行,原以为能寻得内心的安宁,可有些过往,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赵智猛地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啊?原来女师您就是玉虚散人?”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满是佯装出的惊诧,一边说着,一边还微微后退一步,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狠狠震慑住。
刀白凤瞧着赵智这副模样,平日里被愁苦压抑的玩心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故意挺了挺腰杆,神色间恢复了几分身为王妃的傲然,脆声道:“没错,我就是玉虚散人刀白凤,同时也是镇南王妃!怎么样?少年郎,这次怕了吧?”
说话间,她饶有兴致地盯着赵智,像是期待着看到他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狼狈样子 ,眉眼间的笑意愈发明显。
“倒也并非惧怕,只是感慨旁人所言玉虚散人之姿,远不及亲眼所见那般动人心魄。”赵智调侃道。
“你……你……你这少年郎!”刀白凤见他不仅丝毫不忌惮自己的身份,还口出轻薄之语,脸上瞬间涌起一阵红晕,又惊又恼,满心皆是羞愤 。
赵智见刀白凤没有生气的样子,心中顿时大喜!他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刻更是来了兴致,嘴角一勾,露出个狡黠的笑,“我这少年郎怎么啦?难道说的不是实话?散人如此美貌,便是藏在这深宅大院,也难掩风华,在下不过是路过,有幸瞧上一眼,便再难忘却。”
刀白凤听闻,心中又是一阵慌乱,她向来养尊处优,被众人敬畏,哪里听过这般直白大胆的言语。想发怒斥责,可看着眼前少年那清澈却又带着几分肆意的眼眸,竟有些狠不下心来。
“休得胡言乱语!”刀白凤故作威严地说道,声音却不自觉地发软,“你速速离去,莫要在此纠缠。”
赵智却好似没听出她言语里的驱赶之意,反而向前一步,“散人,在下一见到您,便觉得缘分奇妙。哪怕只是与您多说几句话,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我知晓自己唐突,可实在是控制不住这满心的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