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令人意想不到，原来你还有这般跌宕的往昔。”

赵智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段延庆，尽管从曹准情那儿听闻过一些，在原着里也有所了解。

可唯有亲耳聆听段延庆的亲口讲述，他才真切领悟到何为万念俱灭，何为生不如死。

那些惨痛的过往，从段延庆低沉的嗓音中缓缓道出，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沉重的痕迹。

“公子！这些年，延庆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世间唯二难以割舍的，一是准情，二便是大理的皇位。”

段延庆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对往昔的追忆，也有对眼前之人的敬重。

“那好！段延庆，本公子给你一个机会！此刻便助你登上皇位！”

赵智挺直了腰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在宣告一场即将改写历史的变革。

“公子，延庆如今对皇位已无执念。若能行个方便，就将这皇位留给段誉吧！延庆只愿侍奉公子左右，以报知遇之恩。”

段延庆说着，缓缓低下头，声音里满是谦卑与诚恳。

赵智又怎会不明白段延庆话里的深意。他清楚，段延庆不愿以奴仆的身份继任皇位，其中固然有对皇位看淡的因素，但更多的，是他骨子里的那份尊严与骄傲。

然而，赵智心中也自有盘算，段誉对自己有着90的亲近度，操控段誉或许并不比掌控段延庆困难。

在他眼中，这朝堂的局势，不过是一盘等待他落子的棋局。

“那也好，就允你与主持师太安享晚年吧！”赵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听到这话，段延庆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片刻后，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铁杖，恭恭敬敬地双膝跪地，朝着赵智连磕了几个响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谢主人大恩大德，延庆没齿难忘！”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那是感激，也是对命运转折的敬畏。

……

“赵兄！”

“赵公子！”

赵智敏锐地捕捉到两人略显不自然的神情，心中瞬间了然，嘴角微微上扬，温和地说道：“两位不必如此拘谨，快请坐，一起吃饭。”说罢，他率先走到主座前，举止从容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