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火光摇曳，老者的笑意不深不浅，眼神却透着几分意味不明。

赵怀真抹了抹嘴角的酒，咂吧了一下嘴，侧头看向云缨：“这酒有点不对。”

云缨依旧闭着眼睛，声音平静：“哪不对？”

赵怀真舔了舔牙：“劲儿太足，像是掺了什么东西。”

老者笑了笑：“此酒用百年蛇胆浸泡，味道霸道，寻常人怕是受不住。”

赵怀真甩了甩手：“行吧，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他随手将酒壶扔回去，砸在老者怀里。

老者接住，捏了捏壶身，目光落在赵怀真身上，脸上的笑意没了，声音低哑：“你们不该管那乱葬岗的事。”

赵怀真眉梢微扬，笑意玩味：“哦？你这话的意思……鬼是你养的？”

云缨睁开眼，目光冷淡，手掌轻轻搭上长枪。

老者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体随之膨胀，原本佝偻的身形竟然在眨眼间高出半尺，手上的皮肉如蜕皮般剥落，露出枯槁的鬼爪，眼眶里燃起绿幽幽的光。

赵怀真揉了揉脖子，笑容透着几分戏谑：“果然是个鬼。”

云缨站起，长枪微微抬起，枪尾敲在地上，火光骤然暴涨，庙里瞬间被照得透亮。

老者——不，应该说是鬼物，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獠牙，低低道：“两个活人，正好补一补。”

赵怀真耸了耸肩：“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鬼物厉啸一声，身形暴起，鬼爪撕裂空气，朝赵怀真当头抓下。

赵怀真偏头，身影诡异地一晃，避开鬼爪，顺势一剑横扫。雷光暴起，剑气破空，直劈鬼物的脖颈。

鬼物脖子一歪，险之又险地避过剑锋，五指猛地抓向赵怀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