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心关崩塌时，赵怀真手里还拿着根糖葫芦。

“说好的试炼，为啥感觉像在参加地下斗兽场？”他啃了一口糖，“还是那种不给奖金只给阴影的。”

云缨翻了他一眼：“你倒是轻松，老娘刚从心魔堆里撕出来，你在旁边串糖球？”

“这是魄心嘛，吃点甜的压压惊。”

他们面前是一道古铜巨门，门上没有机关，只有三个字，刻得歪七扭八——

“终魄门”。

“这个‘终’字，写得跟狗啃似的。”赵怀真伸手摸了摸，刚一碰，门“轰”地一下自己开了。

门后，一股冰凉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地下冰窖开了门，风都带着哭腔。

“你看，又是这种一碰就开，我越来越怀疑，这地儿当年设计的是不是偷工减料。”赵怀真小声嘀咕。

“别废话，进去。”云缨一脚踹他背上，把人踢了进去。

赵怀真翻了个跟头稳住身形，嘴里还叼着最后一颗山楂。

里头是个广场，四面八方立着铜像，像是某种古老仪式场地。铜像全都戴着兽面，姿态扭曲，像在痛苦挣扎。

广场中央悬着一颗心脏——是真的心脏，巴掌大，浮在空中，滴血不止。

“我猜，那玩意就是考验。”赵怀真撇撇嘴，“我们要么打它，要么被它打。”

“我选第一种。”云缨红缨枪上火焰一闪，已经冲了出去。

她人未至，枪芒已到，一枪撩出三丈火蛇，直扑心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