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话。”云缨一脸懵。
“就是说,要打嘴仗,但不能开口。”唐清砚指着广场周围,那些穿官服的人正在你来我往地比划着手势、脚尖和眉毛,有些人甚至光靠眨眼睛就吵了一架。
“这不是哑剧,这是诡辩。”赵怀真揉着太阳穴,“我可是正人君子,讲的是理,不是眼刀。”
“那咱们能打架吗?”云缨已经悄悄将红缨枪抽出来了,枪尖还贴着封条写着“非语言武器”。
唐清砚摇头:“看样子,这一关得靠文戏取胜。”
“哦?”云缨挑眉,“你想打手势辩论?”
“不,我想给你俩推上去,我在旁边负责计分。”唐清砚拍拍手,立刻从袖中取出一张小旗子,“谁比划得不妙,我就扔鸡蛋。”
“你哪来的鸡蛋?”
“精神上的。”辩论开始得比预想中激烈。
第一个冲上台的,是一个白袍中年,身上挂着几十个铃铛,一走动叮叮响。他一上场就拿出一把折扇,在空中写出一排排“?”。
对手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腰杆挺得比枪还直。她不说话,只是不断比划,仿佛在重现她年轻时拿擀面杖追贼的场景。
两人交手三十秒,围观者已经笑翻一半。赵怀真一脸凝重,仿佛在观摩天书:“他们是用逻辑吗?”
唐清砚捧着瓜子盘子晃悠过来:“他们是用情绪碾压。”
轮到云缨时,她缓缓走上高台,身后背着红缨枪,脸上带着“老娘今天就不讲理了”的微笑。
她的对手,是个胖胖的道士,嘴巴贴着三层封条,但眼里透着“你输定了”的胜券。
裁判敲锣,开战。
云缨先不动,只是站在台中央,两手一摊,轻轻在空中画了个圈。
道士不慌不忙,从袖口抽出一条绢布,一抖,绢布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哼”字。
云缨瞪大眼睛,猛地掏出纸笔,刷刷写下一张纸条——“你很懂,但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