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缨像个被弹飞的蹦床客,直接原地倒飞,摔回起点,屁股着地,表情瞬间从英勇变成懵懂。
赵怀真走过去扶她,顺手拍拍她肩:“你看,科学。”
“这门叫‘临界’,估计就是测试我们是否能共同迈过某种……极限。”唐清砚拍拍衣袍上的尘,“像是测试团队协同能力的机关。”
“镜界越来越不像考核,更像是某种……教育。”赵怀真道。
云缨揉了揉屁股,冷哼一声:“得了,那就一起爬吧。”
三人重新站到起点,排成一列。赵怀真居中,轻声:“听我口令,一步一换,力道一致。”
云缨和唐清砚互视一眼,都不太情愿地轻轻点头。
“三,二,一——走。”
踏上第一阶,地面无波。
“走。”
第二阶,微微震动。
“走。”
第三阶,稳如老狗。
……
就这样,三人一步步缓缓向上。每一步都需要三人心意相通、气力相融,不多不少、不快不慢。速度慢得可以煮粥,但节奏稳得可以当乐器打拍子。
云缨开始还有点不耐烦,脚下时不时冒出几缕火焰想偷着提速,结果被赵怀真当场捏住了后领,像拎猫似的拖回节奏。
唐清砚则表现得越来越老成持重,甚至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云缨每一个起脚角度,默默微调自己的重心。
赵怀真——依旧是那个赵怀真,不吭声,不出错,不抢风头,却稳得像老和尚敲木鱼,一步不差。
不知过了多久,石阶终于从云雾中抽出了尾巴,三人眼前出现了一座极简的高台,宛若天际断崖。
他们同时踏上最后一阶。
脚下石阵亮起,柔和的白光将三人缓缓包围。
下一刻,雾中走出三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