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坍堡的早晨有三件事:风大、馍硬、还有荒绮炒的孜然肉干香到能让死人爬起来加饭。
云缨窝在灶边,小腿盘起,嘴里叼着一根泛油的肉干,一边嚼一边用筷子敲锅边,像在伴奏。赵怀真坐她对面,正襟危坐捧着一碗粥,喝得清风拂面、气定神闲——唯独那碗里偷偷浮起的三片泡菜,暴露了他对“重口味”的坚持。
“你别盯着我。我今天吃得很克制。”云缨理直气壮,“才吃七根。”
“昨晚你也是这么说的。”赵怀真叹了口气,把最后一片泡菜送进嘴里,像吞了一口江湖往事。
荒绮踢开门,手里提着一小包油纸:“路上别饿着,里面是肉干和我画的地图——重点,别往北走。”
“你说这话,就跟我娘说‘别翻后山’一样。”云缨一听立刻来劲,“结果那天我从后山滚下来,正好撞见你哥洗澡。”
赵怀真差点呛住:“我哥当时闭关。”
“闭着眼也没能挡住我这眼力。”云缨骄傲地眨眼。
荒绮翻了个白眼:“我是认真的,白盐岭最近不安生,有盐商说,那边的风把人哭成干尸。”
“听起来很凉快。”云缨舔了舔嘴唇,“我
锅坍堡的早晨有三件事:风大、馍硬、还有荒绮炒的孜然肉干香到能让死人爬起来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