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一块巨盐冲天而起,在山体中心,显出一个模糊的、似人非人的轮廓——它盘坐盐池中央,四肢嵌骨,背部生盐刺,身如雕像,气息却不弱。
“盐封者。”唐清砚眉头一挑,“我书上只见过传说中的记载,说他封住的是荒界‘最旧的一场火’。”
“现在看来,他要起来放风了。”赵怀真目光沉静。
云缨却已经把枪举起,眼神炽亮:“放风也得过我这一关。”
她嘴角一翘,红缨枪枪尖指天,火光中似有微弱低语:
“盐中有骨,骨中藏火。”
枪灵,轻轻地,醒了。
山风停了,咸气未散。
三人并肩立于盐山之巅,脚下是初破之阵的余痕,远处教众溃退,盐封者静默坐起,仿佛只是拉开了帷幕。
“这地方,恐怕比想象中……更咸。”唐清砚皱眉。
“我建议以后来之前,先带瓶矿泉水。”赵怀真拍了拍衣袖。
“你们两个都别跑,”云缨眯着眼,“我要去炖点辣汤,中和中和。”
三人相视一笑。
风,从盐山另一侧悄然吹来,携着未知的味道——不咸,也不辣,像是一锅刚煮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