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风谷口,三人一鹿蹲在一块略显潮湿的盐岩后,望着远方那一座“白得可疑”的盐山陷入沉默。
“你确定那是山,不是一个泡了三年咸菜的巨型包子?”云缨眯着眼。
“那确实是一座山。”赵怀真语气坚定,“且,根据唐清砚刚才的推断……那座山里藏有盐骨教真正的主坛。”
“我可没说主坛。”唐清砚一脸严谨,“我只说,从它周边盐炁走势看,那里像是个咸得发疯的风眼。而且……”他目光落在谷地中央那一条缓缓移动的“盐蛇”上,面色一紧,“他们开始祭盐了。”
果不其然,数十名披着盐骨衣的道巡围成一圈,正围绕着一块盐晶柱喃喃低语,炁息如潮,涌动成纹,仿佛整座山都在随着吟诵轻微颤抖。
“你别说,”云缨忽然蹲下来拉开包袱,“我之前特意在荒绮那儿蹭了个新玩意儿——盐雾面具。”
赵怀真眉毛一挑:“你连这也不放过?”
“荒界第一蹭脸选手,不是吹的。”云缨得意地比了个手势,又朝唐清砚招招手,“来,咱们三个今晚就戴着面具,跳进他们锅里看看煮的是啥咸汤。”
唐清砚脸色复杂:“我怎么总觉得你这是在形容火锅局……”
——
夜幕压下,风咸如泪。
三人披上藏咸布衣,戴着盐雾面具,混入道巡行列。唐清砚走在最外圈,负责打圆场;赵怀真躲在内侧,掐诀隐息;云缨则干脆利落,蹲在一边假装拌盐,实则偷偷画着地形图。
“你画那么认真做什么?”唐清砚低声问。
“留着回去开个‘咸味奇观展’。”云缨笑着答,“不过现在得先打断这咸会。”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根盐晶柱忽然剧烈晃动,一股刺鼻得不合逻辑的炽热气息从其中喷涌而出!
“火!”有道巡惊呼,“他们引了火咸!有人动了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