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没接。
指尖顿在半空中犹豫不下,看着屏幕上晃动的字体逐渐模糊。
没等退去多年的情意重新染满心脏,满含思念的眼泪不知不觉中淌过面颊。
振动从手心流向心脏,连带着冰冷数日的血液也开始缓慢有了沸腾的迹象。
手机振动了好一会,就连身侧的路人也投来疑惑的视线。
电话被挂断,振动戛然而止。
随后,这个被边也牢记在心,却再也不敢拨出一次的号码再次发来短信。
“小也,看到了给爸回个电话。”
“爸醒了,爸没事了。”
不知道是哪个字戳中了边也身子里最难找的那根软肋,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在眼泪彻底决堤前,边也关了手机。
在出租屋楼下的公交站下了车,回到这个小屋子里,推开门,是难得的一室冷清。
从北市回Z市,坐飞机差不多要两个小时。
边也独自坐在床尾,微微侧过身,身后却没有熟悉的温热贴上来。
莫大的落空感交杂着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激起的期待感一涌而上。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振动一下。
边也望着落空的床愣了好一会神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我刚看见你爸爸搬回院子里了,你回来没?”
发消息的人是边也亲戚家的哥哥。
边也的目光在前半句流连片刻,随后回复。
“没有。”
那边的人跟他关系好,丝毫不忌惮的问出口:“你父亲进监狱了,你没跟你爸走?”
边也淡淡打字:“他们不要我。”
回复边也的是一长串的句号。
跟他聊天的叫张乐鸣,边也姥爷那边的邻居亲戚。
边也小时候经常被姥爷接过去玩,他性子天生的薄凉,别的小孩子都怕他,只有张乐鸣
边也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