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如纱般轻柔地洒下,在云岁晚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陆离的阴影,光影交错,好似一幅神秘的画卷。
她愤怒地将最后一份生产报表重重摔在桌上,报表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油墨未干的《商报》头版标题如同一把尖锐的针,刺痛了她的眼睛——“云记食品添加剂超标?良心企业还是黑心作坊?”那黑体的大字仿佛张牙舞爪的恶魔,在她眼前不断跳动。
“他们怎么敢!”她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仿佛要将这愤怒化作力量,前天车间里那股飘着灵泉清香的改良配方仿佛还在鼻尖萦绕,那股清新的香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甜味,令人心神荡漾。
云岁晚想起,之前有一次她不小心将灵泉溅到了一颗枯萎的花种上,没想到第二天种子竟发芽了,当时她就觉得这灵泉似乎有些特殊,但还未完全弄明白。
秦斯礼默不作声地递来温热的搪瓷缸,那温热透过手掌传递到心里,带来一丝慰藉。
枸杞在红枣茶里沉沉浮浮,仿佛在水中嬉戏,蒸腾的热气氤氲了他军绿色衬衫的硬朗轮廓,热气带着淡淡的枣香,扑在脸上,痒痒的。
李经理抱着一摞文件撞开门,门被撞得“哐当”作响,他袖口沾着连夜赶路的灰尘,那灰尘在灯光下如细小的微粒般飞舞。
“周记的零售价又降了五分,吴老板那边……”他瞥见云岁晚苍白的脸色,话音戛然而止,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墙角的落地钟突然铛铛作响,那清脆的钟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惊飞了窗外竹枝上的麻雀,麻雀扑腾着翅膀,发出“叽叽喳喳”的惊叫声。
三天前的雨夜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当秦斯礼用军刀撬开烘干房通风口时,耳边传来军刀与金属碰撞的“咔咔”声,密密麻麻的海蛎壳正冒着诡异的焦糊味,那刺鼻的味道让人喉咙发紧——若是再晚半小时,价值三万块的进口设备就会彻底报废。
而此刻躺在证物袋里的铜扳手上,周老板司机的指纹在碘熏下无所遁形,那指纹清晰可见,仿佛是犯罪的铁证。
“这是要逼我们进死胡同啊。”云岁晚突然轻笑出声,指尖划过办公桌上并排摆着的三只玻璃瓶,指尖触碰玻璃的凉意,顺着手指传遍全身。
左边是周记的仿制品,浑浊的液体里飘着可疑的沉淀物,那些沉淀物颜色暗沉,形状怪异,让人看了心生厌恶;中间是吴老板提供的劣质原料,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右边那瓶澄澈如琥珀的,正泛着她偷偷掺入灵泉的微光,那微光如同星星般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希望。
秦斯礼的军靴在地图上轻轻一点,发出“嗒”的一声,圈住火车站旁红星农贸市场的轮廓:“十五个退伍兵兄弟明天到位,专盯周家的运货卡车。”他整理证物时沾到的海蛎壳碎屑还粘在袖口,在台灯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那光泽一闪一闪的,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秦斯礼说:“这灵泉空间啊,是我偶然间发现的一个神秘地方,里面的作物生长得特别好,还有很多未知的奥秘呢。”
窗外忽然传来报童的叫卖声,那声音清脆响亮,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李经理猛地拉开窗帘,窗帘被拉动时发出“唰”的声响。
晨光倾泻而入的瞬间,那耀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云岁晚看见对面商铺二楼闪过望远镜的反光,那反光一闪即逝,却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不动声色地将灵泉瓶子转向阳光,七彩光斑恰好晃过那个偷窥的窗口,光斑在墙上跳跃,如同灵动的小精灵。
“最新消息!云记食品……”报童的声音被尖锐的刹车声截断,刹车声刺耳难听,让人心里一惊。
三辆印着周记logo的货车嚣张地停在厂门口,货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吱”的声音,穿着喇叭裤的混混们开始往下搬贴着大红海报的货箱,货箱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
海报上“买三送一”的字样墨迹未干,滴落的油漆像极了那天在烘干房发现的黑色粘液,那油漆滴落在地上,发出“吧嗒”的声音。
财务主任就在这时冲进来,他的脚步急促,“咚咚”作响,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信用社突然要抽贷!说是接到举报……”他手里的账本哗啦啦翻到贴着红标签的那页,账本翻动的声音格外清晰,正是为赵经销商准备的特供生产线预算。
云岁晚突然按住嗡嗡作响的座机话筒,那嗡嗡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来电显示区跳动着陌生的长途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