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丝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拉扯着,只剩下那台失控织机不祥的“嗡嗡”声,像死神的催命符,在寂静的车间里回荡,直钻进人的耳朵深处,让人头皮发麻。
李工头死死拽着机器外壳,他的手仿佛铁钳一般,青筋暴起,那凸起的青筋就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可那飞梭依旧快得像一道鬼影,闪着瘆人的寒光,那寒光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利刃,在昏暗的车间里格外刺眼。
“啊——!”一声惨叫撕裂了寂静,这声惨叫如同炸雷一般,在车间里炸开,震得人耳膜生疼。
赵员工捂着胳膊踉跄后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工装袖子,那红色鲜艳得如同盛开的彼岸花。
顺着指缝往下滴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晕开一小滩刺目的红,那滩红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是一块燃烧的血渍。
“我的手!我的手!”他疼得脸色惨白,像一张白纸,声音都在发抖,那颤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恐惧。
李工头眼珠子都红了,像两颗燃烧的火球,猛地扭头,冲着云岁晚和秦斯礼的方向嘶吼:“看见没!我说什么来着!这破机器有鬼!它在学!它在学总参那帮人的暗纹杀人呐!”他情绪激动,几乎要跳起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这他娘的不是生产,这是谋杀!”
工人们吓得纷纷后退,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瑟瑟发抖。
这高科技玩意儿,咋还带自动伤人功能的?
太吓人了!
就在一片混乱之际,云岁晚却异常镇定。
她上前一步,动作快得让人没反应过来,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的礼服领口——底下露出的,并非肌肤,而是一层贴身的、质地奇异的内衬。
内衬雪白,白得像冬日里的雪花,却在靠近心脏的位置,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血色牡丹,那红,殷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凑近了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都看清楚了!”云岁晚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机器的嗡鸣和人们的惊呼,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她的话语。
“这叫‘血牡丹’,看见这纹路了吗?这是秦将军当年替人挡子弹时,子弹擦过留下的轨迹,被我用特殊法子拓下来的!灵泉不是在教机器杀人,它是在用最痛的方式,让这些冷冰冰的铁疙瘩,记住人的温度,记住什么是守护!”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的恐慌,却点燃了更深的震惊。
秦将军挡子弹的纹路?
灵泉在教机器“温度”?
这信息量太大,让人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恰在这时,人才市场的张经理满头大汗地挤了进来,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停地流淌,像一条条小溪。
手里还攥着一份简历,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云总!云总!找到了!军械研究所的顶级工程师!保证能搞定这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