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却不当这是一回事。
她那时不在场,等赶到时只见到沈屿回匆匆离去的背影,在丫鬟嘴里,大人总是忙碌公务疏忽休息,但再忙,一月总有五日空出时间留在段朝莹房中。
从未纳妾,从未与段朝莹生过争执,从未冷落过发妻。
这优秀的品质,当今世上很少有人能与他匹敌,女儿实在年幼,她如今不知道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的夫君,正不正直,负不负责。
沈屿回,品行才貌金钱权势聚集一身,这样的好男人,错过了就再也遇不到。
“露露,无论如何,你都要拿下他。”
“你的肚子,要生出嫡子。”
这样的男人什么都不缺,只缺子嗣,若是能使计怀上他的孩子,届时无论如何段朝露都能成为沈府的金疙瘩,她太懂这种世家的想法——
表面装得冠冕堂皇,内里乱伦脏污什么都有,小姨子上位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要能达到目标,怎么样都有人接受。
这么大的家族财产,怎么能没有人继承呢?
殊不知,李氏在算计沈屿回时,沈屿回已经在算计她。
——
接下来的日子,府邸中人多眼杂,符诱安日间借用睡眠的理由将丫鬟支开出去办事,晚上有人守在门口,她也自在一些。
有时陪伴姑姑在禅房中烧香念佛,她就负责打木鱼,边发呆。
“表妹,吃芋头糕。”
是了,旁边还有个为了表孝心经常来送糕点的表哥,行踪不定来去无踪,常常在她出神之际在身边刷新,然后投喂不同的糕点。
“……”
唐舒翻了个白眼,“屿儿,过来,既然你这么闲,就给我念念养心经。”
儿子语气失落,不敢不从:“是。”
沈屿回从软垫上站起,挪到唐舒身边念起经书,符诱安适时敲响木鱼,垂着脑袋在回想乔氏最近在京城掀起的波浪,下一步该处理谁。
因为乔贵妃大哥目无法纪,仗着妹妹受宠做了许多恶事,朝廷议会上有御史上奏折举报,圣上将此事交予沈屿回全权处理。
乔贵妃起初有所质疑,因前朝不得干政,被皇帝批评了一顿,如今就躲在宫中以泪洗面,终日守着受伤的儿子,还有襁褓中咿呀笑的孽种。
想起不久前的一场梦,乔贵妃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