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撞开最后一道暗门时,陈拾怀里的青铜铃铛突然裂成两半。
其中半片精准嵌入墙上的凹槽,展现在眼前的密室让所有人屏住呼吸——七盏人鱼膏灯围着的玉台上,躺着卷用金线封缄的羊皮卷轴,火漆印正是三日前被撕碎的罪己诏残片纹样。
“叮!嫌犯心理分析模块超负荷运转。”系统的机械音混杂着玉石开裂的脆响,我伸手触碰卷轴的瞬间,官场关系指南突然投射出立体脉络图,那图上的线条闪烁着光芒,仿佛有生命在流动。
代表刑部尚书与突厥使臣的红色光点,正通过光禄寺卿的紫色连线汇成毒蛇状的图腾。
小主,
突然整个地宫开始倾斜,我能感觉到身体的失衡,仿佛世界都颠倒了。
阿里巴巴用弯刀卡住机关齿轮时,我看到他刀柄镶嵌的猫眼石映出诡异人脸,那人脸在猫眼石的光泽中显得格外阴森。
系统的风险预警疯狂闪烁,猩红光束指向我们来时路上某个被荧光标记的砖块——那上面用波斯文刻着的数字“七”,正在渗出漆黑的黏液,黏液流淌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证据交给我!”李饼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涂在银鱼符上,符咒触碰到羊皮卷轴的刹那,我们头顶突然降下玄铁牢笼,玄铁牢笼落下时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陈拾的桃木剑匣里飞出七枚铜钱,在落地前拼成北斗勺柄指向西方,那里有块青砖正渗出与凶案现场相同的铁锈味,那味道刺鼻而难闻。
孙豹突然摘下护心镜砸向铜钱所指方位,镜面反射的荧光照亮墙缝里半截断箭——箭镞样式与三年前刺杀突厥使臣的凶器完全一致。
我借着系统的时间线梳理功能,看到虚拟光幕上浮现出圣人撕毁罪己诏当日,有辆载着波斯玻璃器的马车驶入了光禄寺后巷,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到马车的轮廓。
当地面开始塌陷时,我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晃动,仿佛随时都会吞噬一切。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系统界面上,舌尖的刺痛让我清醒了许多。
【旧案索引终于恢复运转,弹出的案卷残页显示:七日前有批西域香料在转运途中,神秘消失的七个时辰恰好对应北斗七星位移的角度。】
在陈拾用桃木剑劈开最后一道石闸的瞬间,我怀中的羊皮卷轴突然浮现出流动的金色符文,符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火焰在燃烧。
那些字符攀附着我的衣袖钻入伤口,系统在此刻发出前所未有的尖锐蜂鸣,那声音让我头皮发麻。
界面上所有功能模块同时亮起红光,最终汇聚成四个不断扭曲的篆体字——记忆篡改。
我盯着系统界面猩红的“记忆篡改”四字,舌尖残留的血腥气突然变得灼热。
羊皮卷轴上的金色符文已经攀附至手肘,在皮下形成蛛网状的刺痛轨迹,那刺痛如同无数根针在扎。
李饼的银鱼符突然贴住我跳动的脉搏,符咒表面的霜花竟将半数金纹冻结成冰,我能感觉到皮肤的冰冷。
“用天权位的星芒割断记忆锁!”阿里巴巴突然将弯刀抛向正在塌陷的穹顶,刀刃反射的荧光恰好照亮石壁某处凸起。
孙豹的护心镜此刻泛起青灰色光晕,镜中倒影里,陈拾那柄裂开的青铜铃铛竟与三日前东市死者手中的铜钱纹路重合。
系统的时间线梳理模块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我眼前的虚拟光幕浮现出二十年前突厥使团进贡路线图。
当代表香料车队的红点与北斗天璇位重叠时,李饼突然用银鱼符划破掌心,将血甩向正在融化的金纹:“珍珍,用律法速查调取神龙二年刑部案牍!”
剧痛中我咬牙激活系统,泛着蓝光的旧案宗卷悬浮在众人头顶,那蓝光柔和而神秘。
陈拾突然举起桃木剑刺穿其中某页泛黄纸笺,剑尖穿透的“波斯胡商”四字竟渗出漆黑的黏液,黏液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