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个世道,钱能通神。
更何况,他从不吝啬花钱。
敛财本就是为了花,只要能花得值当,花出效果,便不算亏。
至于花完了怎么办?继续贪就是了。
贪污是天底下最简单的事,随便巧立个名目,他过寿、夫人小妾过寿,甚至府上的猫儿狗儿过寿,都能收上一笔不菲的贺礼。
“一定,一定。”
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拱手回礼,紧接着又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林司马可真是给咱家出了个难题啊。”
“哦?”林澈眉头一挑,故作不解。
中年太监翘起兰花指,随意点了点身旁那箱白花花的现银,尖声说道:
“咱家出宫时轻装简行,回京却要带着这大包小包,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以为咱家在外头鱼肉乡里呢。”
“公公无忧,此事易也。”
林澈爽朗一笑,语气淡然:
“本公子可提前安排人,将这些送到公公宫外的宅子里,神不知鬼不觉。”
“哎哟,咱家在宫外哪有宅子?”
太监故作惊讶,眼中却闪过一丝期待。
“公公贵人多忘事啊。”林澈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您在京中分明有一座四进的大院,怎的今日倒忘了?”
与这太监搞好关系,日后在宫里也算有了自己人。
“哎哟喂——”
太监笑得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眼睛眯成一条缝,乐不可支地说道:
“那咱家可就多谢林司马了!”
.........
出了门,林澈立刻吩咐张芷若安排几个流云派好手去京城买座宅子,随后快步走向王语嫣的院子。
还未等他开口,王语嫣已迎了上来,眉头微蹙:“听林仙儿说,你带了一群太监和士卒回府,怎么回事?”
“别提了……”
林澈叹了口气,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问道:
“领头的太监自称‘小冯子’,三十多岁,身材清瘦,似乎曾与我有怨。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语嫣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事我还真清楚。在嫁给你大哥之前,我就让人将他干过的事查了个底朝天。”
林澈眼睛一亮:
“快说说!我对那太监一无所知,方才只能用钱砸,幸好这招管用,否则今日怕是要栽。”
这便是他极力与王语嫣绑死的好处之一。
若没有她相助,他这冒名顶替的身份,迟早会露馅。
“冯公公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冯宝的干儿子,如今在御马监任文书掌司。”
王语嫣先简单介绍了小冯子的身份。
御马监并非字面意义上的养马机构,还掌管着禁军兵权,地位举足轻重。
而秉笔太监掌司,顾名思义,负责御马监的文书管理工作,官居正六品。
能被冯宝派出来办事,足见其受信任程度,在宫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林澈又问:“那我与他的旧怨是怎么回事?我怎会与一个太监结怨?”
太监久居深宫,而他常在外头,按理说两人本不该有交集。
王语嫣冷笑一声,缓缓道来:“五年前,陛下在宫中设宴,林澈酒后去如厕,与一名纨绔厮打起来。”
“恰巧冯公公路过,上前劝阻,却被你大哥当成拉偏架,还言语极尽羞辱,两人因此结下仇怨。”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若非顾忌身份,冯公公当日一掌就能将你大哥拍成肉泥。”
“冯公公武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