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彪走进卫生间,看着梳妆镜中的容颜。心里想着:
“扎里娜不会不喜欢黑皮肤吧?皮肤倒是没有以前黑了。”
奥德彪回到书桌前,拿起蓝色字迹上的钢笔,又放下手中的钢笔,仔细地阅读自己不久前写的日记。
奥德彪打开手机,时间已到21日的十二点四十五分了。
奥德彪第三次钻进被窝。
奥德彪起床关闭了所有的灯光,第四次钻进被窝。耳边响起清脆的声音:
“我叫扎里娜·埃莫马利,外边怪冷的,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疲惫终于战胜了兴奋,甜美得回忆抚慰了躁动不安的心灵。奥德彪睡着了,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有节奏的轻鼾似乎是在轻呼着扎里娜。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夜色,扎里娜也辗转反侧睡不安稳。脑海中全是那个叫奥德彪的黑大汉:真诚凌乱地表达,温柔开心的眼神,忐忑小心得谨慎。
扎里娜再次打开手机,时间已过了十二点。嘴里轻声的嘀咕着:
“就是太黑了,就是太黑了。”
脑海中再次呈现出那个记忆深刻的画面:雪地中仰头,孤零零得傻样。
心里继续嘀咕着:太黑了。
扎里娜失眠了,明知一早又有不让停歇的课程,就是睡不着。
扎里娜穿着粉红色的纯棉睡衣,踏着兔子头拖鞋,站在试衣镜面前。慵懒的自己出现在镜子之中。
扎里娜又转悠到书房,拿起铅笔在稿纸上乱画。脑子乱糟糟的,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充满各种繁杂的信息。扎里娜用铅笔的屁股擦拭着头皮,扎里娜用铅笔的笔头轻戳着头皮,扎里娜感觉自己很急躁,没有缘故地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