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没有人在意你的过去。大家想说就互诉。大家如果不想说,也没有人愿意主动打听。所以,您们既然来了这里,就是我们中的一员,是我们第九生产大队队中的一员。
往后的日子,大家都一样。没有什么过去的,所谓的高低不同,我们都是新社会中平等的人类。
至于工作,大家以后慢慢了解。都是简单的重复工作,而且是有非常不错的补贴的工作。至于生活,大家慢慢了解。”
何繁鸟又轻轻咳嗽了一声,抬头看了眼远处从小院中出来的魏骁勇,说到:
“我们的工作和生活都非常简单,只有一种困难,那就是大家要挨得住寂寞、孤独。别的就没什么了。
下一步,大家一起回基地。各自找一个屋子,洗漱和吃饭。
最后承诺一句,没人在意你们的过去,这里就是你们新生的地方。”
何繁鸟嘚吧嘚吧的说了不多,之所以说的少,一是因为自己还没有那种领导的派头,二是因为自己的师傅魏骁勇已经走到了附近。之所以这么快,那是因为飞机保尔停在了自己第一次降落的地方——篮球场。
魏骁勇是一位懒散地老人,他走过来也没有跟新来的同事打声招呼。只是简单的跟何繁鸟和秦打了声招呼。
何繁鸟给不情不愿的魏骁勇一个用力的拥抱,然后对着秦蓁蓁说到:
“秦姐,带着新同事回基地洗漱修整吃饭。”
何繁鸟说完,也不看那些新来的同事。拉着自己的魏师傅往那边唯一的一条公路走去。
飞机保尔关闭了舱门,一个人停着在篮球场休息或者发呆。秦蓁蓁领着九位还有些拘谨的同事回了基地。何繁鸟搂着魏骁勇一起往基地外的柏油路走去。
肥料水漫灌过的田地依然湿润,不仅湿润,还有各种小水涡反射着高空中太阳洒出的光线。何繁鸟像个痞子一样,搂着又变得脏兮兮的魏师傅,一边说着无聊的话语,一边看着远处依然荒凉的农田。两人就这样,勾肩搭背的来到马路上,踩着被泥水湿软染黄的柏油路面,看着近处泥泞远处荒凉的田野,说到:
“魏师傅,天地一片荒凉,就跟我此刻的心情一样,既无波澜,又添愁绪。
新来的九位同事都是在服役的劳改犯。我也没有查询他们的信息,我怕先入为主形成歧视。我想把他们都当做正常普通的同事,所以以后也不打算查询他们的详细信息,哪怕我有这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