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恩男咬紧牙关。每次接近关键信息,系统就会以权限为由拒绝回答。他必须靠自己找出真相。
警卫队逐渐接近,朴恩男环顾四周寻找逃生路线。店铺后门被杂物堵死,窗户又太小无法通过。就在他考虑强行突破时,一只纤细的手突然从地板上的暗门伸出,抓住了他的脚踝。
"嘘,跟我来。"一个女声低语道。
朴恩男惊讶地看着地板打开,露出一段向下的阶梯。没有时间犹豫,他迅速钻了进去,暗门在他头顶无声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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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盏微弱的蓝灯亮起。朴恩男看清了救他的人——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女孩,穿着改装过的机械师服装,黑色短发中夹杂着几缕荧光蓝。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明亮,像是能看透人心。
"谢谢,"朴恩男谨慎地说,"你是谁?"
"叫我星雨,"女孩转身沿着狭窄的通道前进,"我是'星尘'的成员。"
朴恩男跟上她:"星尘?"
"反抗组织,"星雨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反对中央塔的暴政。你手腕上的标记暴露了你,警卫队会把你当作实验体抓走的。"
朴恩男心头一震:"你能看见这个标记?"他抬起手腕,2/1000的数字在昏暗通道中清晰可见。
星雨停下脚步,转身直视他的眼睛:"不只是我。所有被'黑色数据流'污染的人都能看见。"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它在这里留下了印记。"
朴恩男感到一阵眩晕。黑色数据流——这正是导致李悲情昏迷的原因!游戏公司声称是服务器故障导致的意外,但真相显然更加复杂。
"黑色数据流是什么?"他急切地问。
星雨的表情变得复杂:"跟我来,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但首先..."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手环,"戴上这个,它能屏蔽你的标记信号。"
朴恩男接过手环,犹豫了一下。弹幕数量再次激增,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怎么了?"星雨注意到他的迟疑。
"没什么,"朴恩男最终戴上了手环,"只是...我的观众似乎对你有很大反应。"
星雨挑眉:"观众?"
"呃...游戏直播。"朴恩男勉强解释。他不能透露真相——没人会相信游戏人物其实是有意识的存在。
星雨却出人意料地笑了:"啊,原来如此。那么告诉你的'观众',星雨问他们好。"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朴恩男无法解读的深意。
通道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金属门。星雨输入密码,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十几个人围坐在各种电子设备前,墙上挂满了城市地图和数据图表。
"欢迎来到星尘基地,"星雨宣布,"这位是...抱歉,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朴恩男。"
"朴恩男有黑色数据流的印记,"星雨对其他人说,"而且他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来,左臂完全由机械构成:"又一个受害者?最近越来越多了。"
星雨点头:"带他去见首领。我需要检查一下外围,确保没被跟踪。"
机械臂男人示意朴恩男跟上:"这边走。"
穿过忙碌的主区域,他们来到一个小隔间。里面坐着一个白发老人,正在全息投影前研究什么。朴恩男惊讶地发现,那投影显示的正是中央塔的结构图。
"首领,新人到了。"机械臂男人报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