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衣清了清嗓子:“怎么考虑?”
左意生:“京郊有处左家别院,我明日带你去玩玩?”
桑南衣:“虽然大周朝的我并未见过多少奢华豪富,可在大梁朝我可见过不少,一个别院有什么好玩的。”
左意生:“里面有一个马场,我瞧你来了这里后,文采倒是发挥颇多,可你应该很久没碰骑马了吧。”
桑南衣心念一动,她在大梁朝虽不是文韬武略,但她曾经走南闯北的征战,马上功夫颇为了得,而来了大周之后,确实一门心思琢磨棋道,倒是把这个爱好给丢了。
桑南衣刚想答应,突然身后窜出来一人,喝的醉醺醺的辛襄士将两人肩膀环住,三个脑袋凑在了一起。
“骑马!我也要去!”
后面的人一听辛襄士,全都附和道。
“我也要,我也要!”
结果这场原本只属于桑南衣和左意生的“二人约会”,成了北学棋院的庆功出游。
景棋师和鱼云浅走在前面,瞧着左家别院的雅致低奢,压住心中赞叹,但双眼的欣赏压不住。
辛襄士倒是直言:“左世子,你这别院可费了不少心思,我瞧着比你懂得还要金贵。”
三皇子撇撇嘴:“这算啥,这还没有我……”
辛襄士:“没有你什么?”
三皇子:“算了算了。”
左意生冷着一张脸,目光有些不善地看向来的这一大群人,但他视线很快落在赏景的桑南衣身上,见她脸上扬着笑意,左意生神情好看了些。
就是……
左意生看着他同桑南衣中间还隔着辛襄士和三皇子。
真是两个没自知之明的大蜡烛!
辛襄士恍然不觉,还拉着左意生一路讨论庭院布置,看这个意思是想给他们辛家也搞个差不多的。
三皇子倒是十分明白左意生所想,所以他贴着桑南衣更近了些,顺便朝左意生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可哪知,三皇子的得意并没有坚持多久。
左家别院,内有乾坤,可玩的太多了。
有蹴鞠,有投壶,有游湖,有听戏……
刚刚还有一大帮人,在左意生说,他们可以各自寻自己喜欢的玩之后,立马散了大半。
就连辛襄士都去听戏去了。
最后只剩桑南衣,三皇子和左意生。
三皇子看向左意生的目光,明晃晃写着,不论左意生提什么,他是不会屈服的。
然后左意生也没管他,只是隔着三皇子同桑南衣聊天,这倒让三皇子有些纳闷。
但很快三皇子就不纳闷了,只因他感受到腹中绞痛。
左意生忙道:“三皇子是身体不舒服吗?来人,请太医,送三皇子回房休息。”
三皇子瞪向左意生:“你…卑鄙无耻!”
左意生惊讶:“三皇子何出此言?”
三皇子撑着最后一口气:“……你给我下药!”
说完,三皇子就晕了过去,被左家下人带走了。
而左意生唇角微勾,转头便对上了桑南衣蹙紧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