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星曜令的手指微微发颤,青铜表面那丝热流顺着血脉往识海钻,像根烧红的细针轻轻挑动神识。
幽冥狐的狐尾扫过我手背时,我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青石板上。
"这令牌里封着残魂。"她的指尖泛起幽蓝灵光,贴在令牌刻痕处,耳尖的银饰随着动作轻响,"不是普通修士的魂,是星陨宗大长老级别的。"
我眯起眼,左眼突然刺痛——天机目自动运转,眼前的令牌浮现出淡金色纹路,七颗星纹连成北斗形状,最中央那颗血星正微微跳动。"能定位?"
"能。"她收回手,狐毛上沾着几缕若有若无的灰雾,"残魂的执念锁着老巢位置。
不过..."她忽然抬眼,瞳孔里闪过狡黠的光,"需要用你的血引。"
我抽出短刃划破指尖,血珠刚滴在令牌上,青铜表面就腾起赤色烟雾。
烟雾在半空凝成星图,最后汇聚成一座被黑雾笼罩的山脉——山形像把倒插的剑,山顶有处焦黑的断崖,像被巨力劈过。
"星陨山。"幽冥狐的声音突然低了,"千年前星陨宗覆灭时,整座主峰被域外天魔轰成了废墟。
后来正道说那里埋着宗门禁地,实则...是埋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盯着那团烟雾,指腹摩挲着令牌边缘:"他们引我来,还是我引他们?"
血杀罗刹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血色镰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刀风卷起她额前的碎发:"管他谁引谁,撕了老巢便是。"她的指甲掐进掌心,我看见她腕间的红绳——那是她灭族时唯一的遗物。
噬天狂猿蹲在树杈上,黑鳞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突然发出闷吼,爪子拍断一根树枝:"小爷早馋那老东西的血了!"他的尾巴卷着块石头,"走!
现在就去!"
"急什么。"我甩了甩手上的血珠,"星陨山外围肯定有眼线。"转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灵幻仙子,她抱着个褪色的布包,发间的玉簪裂了道缝,"仙子,这趟可还跟?"
她抬头时,我看见她眼底的血丝——昨晚她替我们易容时,用了禁术。"当年星陨宗灭我散修盟,"她的手指攥紧布包,指节发白,"我要亲眼看看他们藏了什么。"
三日后,我们扮作流亡修士混进星陨山脚的破落村落。
村口老槐树上挂着褪色的招魂幡,风一吹就发出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