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的残骸在红星巨口下燃烧,结晶化的紫衣人们手拉手围成环形,将昏迷的孩子们护在中心。他们额头的七星印记交织成金色光网,竟暂时阻挡了红星的吞噬进程。
简的右眼窝与七个凹槽物品构成的光绳连接,视野被分割成七重画面——她同时看到咖啡馆的地下室、方舟号的残骸、W-3世界的机械树,甚至某个纯白房间里的棋局。咖啡师与林教授的棋局已到终盘,中央的棋子正是那枚怀表里发芽的种子。
"模型启动还需要什么条件?"齐岳组装着虹吸壶最后组件,壶嘴部分始终无法契合。
学者简的止血贴片渗出新鲜血迹:"缺……第七要素……"
金融家齐岳的透明身影飘到地下室角落,指向那台老式唱片机:"不是零件,是音乐。"
苏沐晴一枪托砸碎玻璃柜,取出珍藏的黑胶唱片。唱片标签上印着世界树与咖啡杯的图案,中央孔洞却是七星形状。
当唱片置于转盘,针尖落下的瞬间——
咖啡馆里始终空着的座位突然出现实体。
唱片播放的不是音乐,而是不同纪元W-∞存在的声纹图谱。随着旋律进行,空座位上的光影逐渐凝聚成人形。
不是林教授,不是咖啡师,而是个穿星芒制服的陌生少女——她比星芒更年轻,发间别着咖啡花与齿轮组成的发卡,双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液体。
"第零号观测者。"金融家齐岳微微鞠躬,"或者说,变量之母。"
少女将杯子放在桌面,液体表面映出所有纪元的毁灭与重生。她的声音像无数个简同时在说话:"我埋下变量,不是为了反抗,而是为了记录。"
简的七重视野突然同步,她终于看清——
所有纪元的咖啡馆里都有这个空座位。
所有纪元的灾难来临前都有人在此放下饮料。
所有纪元的简都曾在最后一刻看向这个位置。
少女的手指轻触简的右眼窝:"你挖掉的眼睛,是最后的观测点。"
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园丁Prime的机械手臂穿透天花板抓向唱片机。苏沐晴连续射击,子弹却在接触机械手指的瞬间化为数据流被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