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本就是商人之子,上山习了多年的武功,但却丝毫不感兴趣,倒是在山上做起了生意。”
“因着没什么太大的影响,父亲与那些师兄们,也就不理会此事。”
“你若跟他说入冬的大氅、建陵城的美酒、庆云斋的孤本和瑶琴,他可比谁都精神。”
“我觉得到时候上了演武场,小浠姐姐你就给他打算盘,他一听到心痒了也就没什么心思比试了。”
“林林,我们说认真的呢!你快与浠凡好好说说,这陆灼有什么本事?”
南偲九无奈地笑道。
女子在二人中间坐下,双腿伸展开来,左右摆动着脚尖。
“陆灼在门内开始习的是刀法,后来总说用着不舒爽,就自己换成铜锤了。”
“不过,你的长鞭正好可以克制铜锤,只要僵持到半炷香结束,就算得平手。”
“林林说的不错,浠凡,我们这几日陪你联系,你且将我当做陆灼。”
“多谢姑娘,还有林林,若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总觉着会给青衿堂丢脸。”
南偲九对上孟晚林的视线,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将后山上听到的一切隐去。
一连几日的训练,三人都待在一处。
眼看着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到正式开始比试了。
拽着长鞭的女子在院中停了下来,呼吸有些急促。
“姑娘,林林,我想回房一个人歇息一会儿。”
“浠凡,可是太紧张了,你放心,你且去歇息,到了时辰我们自会叫你。”
“是啊,小浠姐姐,你快去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就要真的上场比试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浅云色衣裙缓缓摆去,女子回眸望着亭中的二人,嘴角微翘。
南偲九坐在亭中,与孟晚林各怀心事,并未注意到台阶上离去之人,古怪的笑容。
“林林,好像有几日不曾见到小方遒了。”
少年自进了金麟宗就一直黏着林林,二人几乎形影不离。
“他啊,他最近都要长在望江园了。”
女子双手撑在下巴处,眸中泛起忧愁。
老者的话犹在耳侧,如何能忘却。
那样的语气,分明是在怀疑自己的父亲,而就连南姐姐也同样如此认为。
“哦,是么?”
南偲九呡紧了嘴唇,没到这种时候,自己就越发的不会说话。
“那夜解了婚约之后,阿遒回去就把父亲的喜好研究了一遍,现在日日变着法子往望江园里跑,说什么势必要让父亲对他改观。”
孟晚林眨了眨眼睛,左右瞧了瞧,好奇地问道:“好似这几日也不曾见到南大哥?”
“难道他也有事在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