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彻怒不可遏,骂道:“你这个老虔婆,本王在此,你也敢放肆。来人,将她拉出去杖毙。”
“慢着。”
众人随声音向门外看去,一时惶恐,纷纷下跪,“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嬴彻转头望去,只见皇后一身常服左右扶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尉迟珍的母亲封氏。
他眸中即刻凝聚出一抹挥之不去的恨意,也并未起身,只冲着她微微一哂,“什么风把皇后娘娘吹到本王这小小的瑞王府来了?”
娇娘不想皇后亲临,挣扎着要起身,被嬴彻摁住,“你都病成这样,还弄那些虚礼干什么?皇后娘娘仁慈,必不会和你计较。”
皇后脸上并未有半分怒意,依旧温和,水香在惊诧过后,忙搬来两个绣墩,皇后坐下后,嬴彻问道:“不知皇后娘娘这样大张旗鼓的闯入本王的爱妃房中,是所谓何事?”
他态度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无礼,“您要是没事,就出去吧,本王的爱妃还要治病哪。”
娇娘躺在嬴彻怀里,口中不断,看样子痛苦极了。
封氏见嬴彻一门心思都贴在娇娘身上,自己女儿也在病中,他却不管不问,气的青筋暴裂,带着质问的口气道:“难道这就是殿下对皇后娘娘的态度,还有,殿下的王妃也病了,敢问殿下有去看过珍儿吗?”
嬴彻看都不看她,一双眼睛紧盯着娇娘,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不是还没死吗?”
“你——”封氏气急,皇后拍一拍她的手,然后与嬴彻心平气和道:“瑞王先别发怒,若不是事关你的侧妃,本宫也不会走此一趟。”
说着,瞄了一眼孙婆婆,孙婆婆微微颔首,走上前去,屈了屈膝,然后道:“王妃的病,早几日就有迹象,只是大夫诊过,也没诊出个所以然。药吃下去,却并未见好。王妃一向刚性,只说是春日乏力而已,不想今日吃着饭哪,突然就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未醒来。”
顿了下,她看了眼嬴彻,嬴彻却置若罔闻,只柔声问着娇娘有没有好点。
她心里发闷,但不得不接着往下说,“刚才大夫诊了几拨,皇后娘娘派来的太医也看过,就是看不出是什么病因。还是有个丫鬟说起,她老家有个员外郎夫人也是和王妃一样的症状,后来被人查出,是她家的小妾施了压胜之术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