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瓒微微一愣。
“如果我打你骂你,你就会听爹的话,辞去宗主不当,回到茅草屋吗?”谢玄反问他。
谢瓒缓缓蜷紧手指,心中自然有了答案。
他不能走,大仇还没报完,他走不了。
见他不语,谢玄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声道:“爹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哥哥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们有可能是受人蒙骗,或是逼不得已,但你不同……”
他伸出手,揽住谢瓒的肩膀,极轻极缓地在他的额头上,无比珍重地落下一个吻。
霎那间,谢瓒浑身僵硬在原地,心脏也停止跳动般,手足无措地呆呆看着他。
看到那双刚刚吻过他的唇,低低叹息一声。
“猫猫,爹是心疼。”
“所有人里,只有你的传言我不相信,我只信你。”
“哪怕你千夫所指,也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心口酥动,仿佛一时间有只翩舞灵蝶从胸口扇动翅膀轻飘飞出,遍体的血液都被这一句话重新赋予了滚烫的温度。屠遍宗门都不皱片刻眉的谢瓒,难得慌乱。
哪怕你千夫所指,也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只有你的传言我不相信,我只信你。
一字字,一句句,像是滚烫的烙铁烙印在他心头,留下永生不能磨灭的印记。
他一刹恍然。
原来谢玄说的不一样,是爱得更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