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蜻蜓点水在谭既来眉眼鼻尖和脸颊带过,然后辗转到唇角舌尖,慢慢侵略。
谭既来抓着他半褪的棉质家居服,在密不透风的亲吻中,大脑变得空白。
最后残存的理智,是他被李则安扣着手时,回应似的用力捏了一下。
谭既来呼吸变重,胡乱喃喃:“没事吗?这次不用三个月?”
李则安在他耳后落下一串吻,舌尖扫过他耳垂,换来谭既来轻轻蜷缩颤抖,越发抓紧他的手。
他轻声安抚:“我有分寸。”
其实他没什么分寸。
只是太想爱怀里的人,也想回应他给的爱。
抱着谭既来的时候,李则安下巴垫在他的肩膀。
他叫着谭既来的名字,半睁着眼睛,模糊的目光又看到家里的陈设。
四年前谭既来强势决定装修的色调,选了那会儿流行的轻奢灰。
他确实不太喜欢,他想象中的家是明亮敞透的。
但他更想谭既来开心,最终按照谭既来的喜好敲定。
然而今早他推门进来,发现不是这样的。
谭既来把房子装修成了明亮的色系。
设计的细节充分考虑了他生活的习惯。
所有他提到的想法,哪怕是不太成熟的提议,都一一变成了现实。
他把行李放在家门口,走了一圈,目光所及,整整齐齐。
卧室的被子平摊,被角反向折起。
衣柜里的衣服,无论是谭既来的,还是他留下的,不但被叠得规整,而且按照合理的次序和颜色排列,充满美感。
厨房洗碗池不再堆着泡水的碗筷。
油烟机的储油槽,甚至都看得出经常清理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