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但楚生没几天就后悔了,看着周瑞每日嘴角咧到耳根地趴在日历上划掉一个又一个日期,楚生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中了某只狐狸的圈套……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楚生自然是无法反悔的,唯有为自己的贞操竖块倒计牌。

话说这段时间周瑞越来越忙碌了,眉总皱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天,自己的活儿告一段落,楚生便端了杯咖啡敲敲门,周瑞一见是楚生便放松下来。

“又来送提神抹布水?”

楚生将咖啡搁他桌上:

“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周瑞一叹,双手在桌上交握又松开:

“这次竞标对我们很重要。”

楚生点头,在他对面坐下,示意他继续。

“但我们的一些内部资料被泄露给了承羽,现在改计划已经来不及了。”

楚生一愣。承羽……不就是谢轶庭的公司吗?

“查到是谁没有?”还有这么胆大包天的?这可是犯罪啊……

“你觉得那只老狐狸会给我这个机会?”

“只要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但现在这种时候,大海捞针的事不但破坏内部团结,也不利于公司形象。”

楚生揉了揉周瑞皱成川字的眉心:

“这话可不像你会说的。”周瑞这样精明果敢的老狐狸,竟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周瑞沉默不语。

片刻后,忽地唇上一凉,讶然抬头,楚生已别过脸去:

“只是单纯的鼓励……”

周瑞猛的起身将企图逃离的楚生按倒在桌上狼吻,直吻得楚生上气不接下气衣衫凌乱方松开道:“以后再不分场合地挑逗,我就就地和你圆房!”

楚生于是再不敢鼓励,踩了一脚周瑞锃亮的皮鞋便红着脸逃出去了。

植树节那天,王凯的孩子出生了,是个七斤半的男孩。周瑞还没下班就被兴奋的楚秘书拉着上了路。

高架上堵着的时候,楚生问周瑞:

“你打算送什么?”

“送钱。”

“俗气。”

周瑞无奈:

“那你送什么?”

楚生掏出一串红绳编的穿着小铃铛的脚链。细碎的铃音仿佛润物细无声的春风,又像母亲温柔的呢喃。

“开过光的。”楚生举起来在阳光下看。那银色的小铃铛霎是好看,仿佛小时候那一串串随风而动的载满祝福的千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