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蕾蕾打了个哆嗦,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传言晏哥跟盛哥锁死了cp,这传闻看样子是真的。
记者们一走,办公室顿时就冷清了下来。梁今和何灿一人端个茶杯,看着门外进进出出的人,颇为感慨。
“人都走了,你这个当主任的都得亲自上马当编辑。”何灿笑道。
梁今缓缓开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今天不让赵蕾蕾去,挺过分的?年轻人一腔热血说走就走,但我这一看见赵蕾蕾,就想起我闺女,她比赵蕾蕾小不了几岁,我一想要是我闺女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就下不了这个决心了。”
他微微苦笑,好像在跟何灿解释,又好像是在跟自己说,“老了,心软了。”
“还有宋溪,你也收着她请柬了吧?12月结婚。这时候要是出点意外,怎么跟她家人交待。”梁今叹道,“普阳、刘骥、周思达……个个身后都系着一大堆亲人。”
“我想起咱俩年轻那会儿搭档,那也是个地震。你也没把我当个女的,我走不动了你就替我背包,还骂我废物来着。”何灿说。
“老梁啊,军人、医生,每个逆行的人后面都系着一大堆亲人,我们也并没有比人家更伟大。人家那是职责,咱们也是职责。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就瞧着小刘今天那话不对,记者的人脉门道是很重要,可人脉门道是怎么来的?还不是一次次实践中来的。蕾蕾这孩子有冲劲,我觉得很好。”
“但那次其实你明明可以留在后方。你要留在后方,也就不会错失见你父亲最后一面。”梁今感慨,“有时候我想,新闻每天都有,但我们为了追新闻,最后留下这么多遗憾,到底值得不值得。”
何灿眉眼温柔:“回头看看来路,就知道还是值得的。”
空乘人员已经在广播请乘客关机了,盛时的手机涌进两条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