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心故意不过去,在原地看闻天这个样子,觉得好笑又新鲜,直到闻天抬头说:“帮帮我。”

是从来没听过的恳求的语气。

“好吧好吧,”江逢心放下手机,乐颠颠过去,“怎么这么笨。”

扣子解到第四颗。

露出不多的胸膛,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心口还有一颗痣,江逢心的视线在上面停留。

随着闻天的呼吸,那颗痣带着那一片一看就有锻炼过的肌肉起伏,在江逢心的面前。

甚至让他觉得眼前的人是不是根本就没醉,根本就是想炫耀。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像是精心雕刻过的身体,打在江逢心额头上的灼热的呼吸,让他总是想起那天晚上伏在闻天背上的触觉。

坚硬的,灼热的,有压迫性的。

像是再靠近一些,下一秒,就会被他按住双手强制性地困在墙与他之间,江逢心现在有些坚定地想,以闻天现在这个样子,不同于平常一板一眼的样子,如果来送他的人不是自己,那今天晚上的画面大概会非常香艳。

解到最后一颗,江逢心往后退了一步,移开眼睛,“好……好了……”

“嗯,”似乎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的闻天慢慢走向浴室,“谢谢。”

_

浴室里传来水声和脚步声,江逢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手背贴了贴有些烫的脸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去卧室坐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开窗,又去把窗户打开,晚风才给他的脸降了降温。

他低头,手摸了摸自己软软的腹部,然后无奈地撑着身体,这会儿才觉得累。

眼睛都要撑不住往一起阖上,他还是揉了揉,站起来往客厅走去。

太困了,很奇怪,在江家总是睡不着,到这里却感觉失眠弄丢的困意都找了上来,浴室里的水声像是摇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