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书鲤掏出额温枪,贴着他的额头 “滴” 了一下。
“早上好,记得吃药,日服次数和用量都记在药盒上了。”
他将手藏在过长的秋季校服袖子里晃了晃,语调轻快得像清晨的知更鸟。田思鹊没有理他,系着衬衣纽扣下了床,套上一件深蓝色的 V 领毛衣,将挡在衣柜前的伊书鲤连人带椅子推到一边,打开柜门,对着推拉镜梳理过头发,换上校服裤,又穿上了校服外套。
伊书鲤抱着椅背坐下来,直愣愣地看着他。田思鹊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和袜子,还有他结实漂亮的腿部线条,伊书鲤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评价:“你为什么要用红白色的袜子搭黑色的内裤,看着好怪啊。”
“现在气温还在零度上下徘徊,真不考虑穿条秋裤吗?你感冒还没好全,小心老寒腿。”
田思鹊蹲身系好鞋带,从桌洞里又摸出一只真知棒来,转头塞进伊书鲤的嘴里。
“下次,用这个。”
他居高临下、鼻尖贴着鼻尖地威胁伊书鲤,晃了晃他昨天刚换下来的黑色袜子。
伊书鲤惊恐地向后退回到自己的书桌边,吐掉真知棒,冲进浴室里漱口。
终于换来片刻的清净,田思鹊呼出一口浊气,将脏袜子丢进洗衣盆,挤进浴室里洗漱。
伊书鲤这次没有避让,田思鹊刷牙时,他就在一旁扯着一块毛巾擦脸。
伊书鲤擦脸十分龟毛,恨不得把每一根眉毛都精心擦拭过一遍。田思鹊都漱完口洗完脸出去了,他才开始涂爽肤水。
他敞着浴室门,看着田思鹊喝了放在桌子上的药,收拾好书包准备出门,也不顾保湿乳还没擦,冲出去拎起书包追上了田思鹊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