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棠这几天与潇潇相反,忙得飞起,每天都像只花蝴蝶一样出门,大半夜才能回来,身上不是酒气就是脂粉味。
潇潇看着他总是恍惚,不知现在的生活是梦还是以前的生活是梦。
终于有一天,潇潇从晚归的落棠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石林的下线死了,我成了他新的棋子。”落棠淡淡道。
潇潇从那些几乎倒背如流的证据上移开视线,低声道:“曾爷爷,我想杀了石林。”
落棠笑了,拍拍潇潇的脑袋,道:“不要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杀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你在剥夺他人生命时必然要承受这人生命的重量,但是杀个畜生则完全相反,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只要把枪子儿送进他的脑袋里,然后撤退,就这么简单。”
他说的轻松惬意,好像这种事的确不值一提。
“曾爷爷杀过很多人吗?”潇潇问。
“嗯,我一开始被很多人或者畜生刺杀过,每次反杀我都会思考他们行动的漏洞,后来用这些总结的经验杀过很多人,很多畜生。算是熟能生巧吧。”落棠道。
“我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潇潇问。
“等我们可以离开伊利亚的时候,时机到了我会把这把枪给你。”落棠把自己的袖珍左轮手枪在她面前晃了晃,问她,“你会开枪吗?”
“我会用弩箭,是爷爷教我在荒林打猎时用的。”潇潇说。
“差不多,都是瞄准然后发射,放宽心。去睡觉吧。”落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