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郎君问我喜欢什么,想要做什么,我思忖了许久,这便是我欢喜的。”
那上面“绣”的字样,褚音还是认得的。
绣技是她最为擅长也是最拿得出手的活计,若能做出点成绩,想必郎君也会对她刮目相看。
以往在府里时,听老嬷们说过,最优等的绣娘都要经过层层选拔,如今看来,无论到何处都是一样的。
闻言,顾衍挑了挑眉头,认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就见小女人说得一板一眼,神色郑重,不似在开玩笑。
他将她抱了下来,揽进怀里,伸手顺了顺她有一些凌乱的头发,沉思了一会儿,抬起眼正色道:
“选秀不是件容易的事,每日的训练时长,有时长达十五小时以上,一天下来会精疲力竭,腰酸背痛,你想去受这份罪?”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打在女人素白的小脸上,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自己绣花时也经常眼睛酸痛,累到手乏肩酸,精疲力竭更是家常事,这种苦难上辈子早已习惯,对她而言并不过于苛刻。
“我受得住。”
女人潋滟的眸子泛着水光,亮晶晶的像是燃起两簇小火苗,她握住了顾衍的手,努力传达着自己的决心。
顾衍垂下眸,看着手背上那只细软的小手,反握住她,抬起眼皮问:“那你就舍得我?”
见小女人不解,顾衍开口解释,训练营全封闭式,采取边录边播的方式,以便根据观众的反应调节镜头权重。
所有参演人员,都要在里面待够四个月。
听闻要离开郎君四个月,褚音犹豫了,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垮下了肩膀,声音闷闷的:
“那还是不…”
话没说完,手指就被对方用力地转了转,顾衍眼尾带着丝笑意静静看向她,目光笔直而温柔:
“既然喜欢,那就全力以赴。”
褚音怔忡了几秒,手背上贴着男人干燥而宽厚的掌心,感受对方在默默向自己传递力量。
一瞬间,褚音一颗心又怦怦跳了起来,她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像盛夏里的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