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盗圣究竟是不是兰国太子,或者是孤家寡人冒充来的,都不重要,因为你的无情,我见识过,但……这也是我的弱点!”
花离童自始,便看着远方的半朵孤云,似乎那就是心里的自己,顾嚣又扫了他一眼,眉间有些复杂之色,道:“愿闻其详!”
“我生在陇川,你应该听过陇川花家,就是黑白两道通吃的那个花家,而花满天,便是我父亲了,但因为我母亲,是一个点烛丫头,我的出生,不过是一场偶然欲望下的产物,加之我天生白发,使得我记忆里的母亲,一直是一个背影,她那双眼睛,让我始终抓不住一丝一毫的关注!”
花离童诉到此处,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顾嚣却道:“我游走天下时,都在听说父严母慈子孝,为天下人伦,但天下之大,奇乎怪哉,你的白发,是疾是瘟,都不该由她来定,而她想用生子在提升地位,本就情寡利重,依我看,锁住你的,仅仅是一份执着!”
“和你说话,真的很轻松,却也让人害怕!”花离童一如既往的觉得,和顾嚣谈话,你不用过多去交织语言,但这种暖和的水面下,又不免让他,对顾嚣有了更高的戒备心!
但此时,让花离童更加格外注意到的是,他看向顾嚣的脸时,只见顾嚣微眯的双眼之中,早已不见那抹红色!
“你的红瞳?”花离童无法相信,江湖上竟然有人,可以对眼瞳易色!
“你凭什么确定,我就是顾嚣?”顾嚣反问道。
沉默了下,花离童从怀里拿出一条细如发丝,长约八寸,莹绿如竹的小蛇,顾嚣一见,倒是来了兴致,正要靠近一些打量时,花离童却又收回怀中,道:“你盗圣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小气,可你今日来见,必有求于我,我若要它作为价码?”顾嚣撇了撇嘴,对花离童的软肋,好生拿捏了一下!
“或许对你来说,它可能只是一件追踪觅迹的宝物,但对我而言,却更似一个亲人,另外 ,有求于你,却非受制于你!”
花离童并不知道顾嚣的言语本意真假,但他还是声明了小蛇的不可侵犯性,同时言到某个关健处时,又止口不说下去,却让顾嚣明白,如果他真的开口索要,花离童就会果断的斩断对太白剑诀下半部的念想,并向他岀手,以他的命,来作为自身清白的洗澡水!
顾嚣没有就此再谈下去,他对小蛇的兴趣,仅仅是它背身上的金线好奇而已,对于它的能力,他有自己的习惯代替,所以并不稀罕,另外,花离童求人上门,对他目前的困境而言,实在是有力可借!
“说说吧,我怎么帮你,代价是什么?”顾嚣问。
花离童想了想才回:“自昨晚离开陈王府,本欲就马上离开此地,但到城郊时,才忽然明白,我昨晚的表现和逃走,所造就的嫌疑,会让我花家,遭遇来自朝廷和江湖的同时剿杀,说实话,花家的所有人生死,我不在乎,独我母亲,却又拿住了我命脉,而母亲的念头,又在花家身上,倒真是让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