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忽然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简淮的心一紧,难受得厉害,他低声:“我不会的,我……”
说到一半,忽然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有前科的人,再怎样信誓旦旦都显得苍白。
简淮深呼一口气:“她没什么能威胁到我的了。”
沈向恒撩起眼皮看他:“是吗?”
简淮点点头。
“前途,钱财。”沈向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能威胁到一个人的东西从来都不过时。”
简淮顿了顿,笑了。
病床在窗户的旁边,正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从窗户透进来落在他的身上,给人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他说:“只有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才能被可能失去的恐惧威胁,而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沈向恒撩起眼皮看他。
“从六年前开始,”简淮的声音很轻,“我就一无所有了。”
他坐在床上,穿着医院统一的白色病号服,身形单薄,在阳光下,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憔悴而又消瘦。
沈向恒皱了皱眉:“过来。”
简淮一愣。
“别坐那里。”沈向恒语调慵懒,“看着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