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林深时, 就连简鹿不敢想象, 他们的关系会发展的如此迅速。
就在大半年前,他们之间还远不如现在这么亲密。
空姐踩着高跟鞋,面带微笑、优雅的走过来。看到里边坐着的林深时后微微晃了晃神,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镇定下来, 语速适中道:“两位先生,欢迎乘坐此次国际航班,我是你们的服务员,请问需要毛毯吗?”
简鹿婉言谢绝:“不用了。”
“那需要饮料或者甜点吗?”
“我先生不爱吃甜。”简鹿看了一眼林深时,又补充道:“有冰冻可乐吗?请给我们拿两杯。”
空姐笑容得体的应下,很快便把可乐送了过来, 随后便离开了他们的头等舱位。
——她虽然对林深时这种帅气多金的男人有想法,却也不至于知道人家有了伴侣后还贼心不死。
等她走后, 简鹿才从随身携带的旅游包里抽出一条灰色的小毛毯, 边替林深时盖上边笑着说:“飞机上的你嫌脏,家里的我可是手洗了好多遍。”
林深时捧着可乐嘬了几口, 敷衍的点点头。
简鹿看他喝得起劲,自个儿也尝试了一下,却被冻得浑身一哆嗦, 连忙将可乐放在桌子上,被冰水刺激过后的喉道说话声音都是颤抖的:“我胃都快结冰了。”
他看着面不改色的林深时,忍不住牙龈打战:“你也少喝点儿, 这空调开得有点大,还有十几个小时呢,别里里外外都给冷着。”
林深时不屑的哼了一声,把身上多余的小毛毯往简鹿那边扔了一半儿。
他鄙视道:“该担心冻感冒的是你。”
简鹿哪儿还敢说话,委屈巴巴的跟个小媳妇样儿往林深时身边蹭了蹭,紧挨着他,小声道:“老婆的嘴,索命的鬼。”
林深时喉结一沉:“再说一遍?”
简鹿猛地亲他一口,占到了便宜,就笑嘻嘻的说:“老婆的嘴,勾魂的鬼。”
“再乱说些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荤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在林深时的威胁下,简鹿总算是闭上了他那张烂嘴。旅途无聊,他无数次都想撺掇林深时跟他亲热亲热,但每次还没张口,林深时就冷着眼睛蹬他,弄得简鹿垂头丧气的。
他闭上眼睛想睡觉,脑子里却全都是林深时的样子,每一个影像都那么鲜活,勾得他始终睡不着觉。
简鹿干脆闭着眼,慢吞吞的回忆道:“我还记得你去年冬天去美国的时候,在视频通话里跟我说,要是我表现得好,下次去国外出差就把我也带上。没想到,这次阴差阳错的,竟然还成真了。”
林深时敲着笔记本的手一顿,淡淡道:“这恰好说明,我言而有信,一诺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