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纪安洵先刷了个牙,随便抹了把脸,就躺下不起了,嘴里还哼唧着喊累。
“趴好,我给你按按。”纪安洵没动,闻月州便直接上手摆弄他,拿着学过的按摩手法伺候他。
纪安洵舒服地哼了哼,伸手指了指后腰,“这里,这里!”
“好。”闻月州按过去,力道稍微加重。
“好舒服啊!”纪安洵伸长手臂,感受全身拉伸的舒适感,侧头道,“你累不累呀?你先帮我按,待会儿我也帮你按。”
“我不累。”闻月州见他这懒猫样,“待会儿不洗澡了?”
“不洗了。”纪安洵说,“让我脏脏的睡去吧,你不准嫌弃我,嫌弃我也不要说出来。”
“不嫌弃你。”闻月州俯身亲了他一口,“知道你爱干净,不怕,待会儿抱你进去洗,我伺候你,好不好?”
“好。”纪安洵瞬间改口,“那我现在就要洗!”
闻月州自然答应,纪安洵连忙三两下脱掉衣裤,起身张开双臂,任由闻月州用抱小孩的姿势将他抱进了浴室,直到浴缸里的水放好,闻月州才将他放了下来,自己也坐了进去。
水温漫过全身,纪安洵感觉坐在云里,浑身都放松下来了。闻月州继续替他按摩肩膀,贤惠极了。
只是这按着按着,就变了味。
腰间多出一只手时,纪安洵睁眼,“干嘛呀?”
这简直是明知故问。闻月州坐在他身后,他们后背贴着胸膛,密不可分,闻月州垂眼就能看见纪安洵修长诱人的后颈,平直流畅的肩背,还有那半张宁静的侧脸。
“我就这点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闻月州吻了吻他的后颈,感觉他的颤/栗,语气平静而危险,“好多日子没碰你了。”
“胡说,你看我腿上的印子,这是狗咬的?”纪安洵说。
今天要工作,昨夜闻月州稳住了,没有彻底把他怎么样,但该碰的碰,该潮的潮,除了最后那一步,一个都没落下。闻月州有的是办法折腾他,让他因此快乐愉悦。
闻月州说:“是你先勾我腿的,口头警告你无效,只能用行动警告。”他亲了亲纪安洵的耳朵,“宝贝,别大义凛然,委屈巴巴的,这水这么清,你藏什么呢?”
纪安洵下意识往前挺了挺身,红着脸说:“这又不犯法,我要是无动于衷,你才该检讨自己吧!”
“说的对。”闻月州笑了笑,伸手抓住他的手。
这浴缸里的水太多了,稍微有点动静就要往外扑腾,那水花四溅,散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纪安洵不是第一次听这种响声,但是他依旧羞赧,因为这里的灯光太亮了,不同于暖黄下的暧/昧,一切都无所遁形。
闻月州是一位很负责任的老师,他手把手地教导纪安洵,去领悟快乐,认知快乐,即使被浸润,渗透也无所谓。
浴缸里的水少了有多,纪安洵伸手就能清洗掉手中的潮湿。
他陷在云雨里。
随便一道雷霆闪电都能劈开他,从身到心为两半,一半摇摇欲坠,一半靠在闻月州坚实的臂膀里。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堪比三楼窗户高的大树开始摇晃,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果不其然,大雨在几分钟后倾盆而下,很快就打湿了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