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放在高条几下的八仙桌挪在了长椅旁边,又在旁边抬进了一张桌子,那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林芳被拉着坐在了林奶奶旁边。
林父拆了点酒,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热热闹闹。
饭后,林奶奶把林芳拉到一旁,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绢,抖着手一层一层的翻开,赫然是一块梅花手表和一卷的大团结。
“这是当初陆家给的五百块钱财礼钱。” 林奶奶拿着那一卷崭新的大团结说道。
这钱陆泓谦有和林芳说过的,彩礼本不该给那么多的,可陆泓谦听说在村子里男方彩礼的多少关乎直接女方的面子,就自己拿钱给了这个数。
“离得远,家具也不好带,你娘给你打了两床十斤的被子,又给你做了件棉袄,你大娘和三婶又一人给添了一条,其余也不知道你用啥,奶就去城里买了块手表,售货员说这个在城里你们也用的着......”
林奶奶老了,别看平日里风风火火,精神力十足的,可手开始不听使唤了,拿着手表的手抖个不停。
“这手表花了两百三,之前你爹偷偷拿了一百五过来,剩余的你大伯给了五十,奶凑了三十。”
“你娘他们都不知道,你自己贴身放好。”
林芳垂在身侧的手指虚虚蜷缩,伸手拿过手表摩挲,很经典的款式,表链细细的,正适合年轻的女士。
“你也别怪你娘,她就是刀子嘴,等你以后嫁了人有了孩子,就知道了,这家家户户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当爹娘的都不容易。”
“咱乡下人家都没上过啥学,村里家家户户都是这么一辈一辈混过来的,他们有时候糊涂了,做的过了,就闹一闹,哭一哭,一家子人么,说说闹闹不也就说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