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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拂云亲自云祠堂看望了楚钰。
楚钰现在的模样,很是凄惨,被打了二十记板子不说,手板心也被打肿了,趴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要多生气就有多生气。一见到顾拂云,泪水就夺眶而出。
顾拂云亲自拿着一盒药膏,坐到木板床上,道:“是不是很委屈?”
“哼!”楚钰再度落泪,止都止不住。
“是不是埋怨我没给你求情?”
“……哼!”楚钰很想如是说,但也知道,整个国公府,所有人都不喜自己,唯独顾拂云对她还算友善,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也给得罪了。
顾拂云道:“知道我为何没替你求情吗?”
楚钰心中忿忿,还不是想看我的笑话呗。
顾拂云轻叹:“你这样的脾气,一点就着,一激就口不择言,胡乱告状,什么话全都吐了出来,丝毫不考虑后果。你这样的性子,还想嫁入高门?”
楚钰依然忿忿,但到底没之前那般强烈了。
“你以为,祖母不知道四婶的性子吗?只不过她老人家平时都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如今你这么一嚷嚷,四婶的脸面要不要?祖母的脸面还要不要?你堂堂大家闺秀的名声还要不要?”
楚钰有些不解,嗡声嗡声地道:“四婶本来就苛刻庶女,还装病骗人,我冤枉了她吗?为什么祖母还要责罚我?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以楚钰那不及格的情商以及为负数的诚府,能忍到现在才说出来,也是难为她了。只是,她说的时机不对。
“告状还得讲时机?”
“你要记住,你是晚辈,晚辈是不可以妄议长辈是非的。你瞧瞧你,不但妄议,还告长辈的状。这是你的第一错。你告状的时机也不对,因为你没有抓着人家的把柄,你说人家装病,你拿出证据来呗。”
楚钰呆了呆,半晌后才道:“那她苛刻庶女总是有人证物证的。”
“苛刻庶女算什么罪?堂堂嫡母,不说苛刻庶女,就是打骂庶女也是天经地义。长辈们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敲打两句。你以为,就凭你告的这些状,就能让四婶吃挂落不成?你这状呀,也不过让四婶没脸一阵子。等过一段时日,人家依然是长辈,而你,见了人家,依然得恭敬行礼问安的小小晚辈。”
楚钰这回子不再硬着脖子说不服气了,只是咕哝道:“这古代真不是女人该呆的地儿。”
顾拂云莞尔,又道:“就你这藏不住话的性子,一旦被激,就什么话都敢说,你可有想过后果?亏得四婶只是婶娘,你这是在娘家。倘若在婆家,你要是敢这样顶撞长辈,你就是有理也得变无理。要是在婆婆面前也这般口不择言,就等着被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