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准备上厕所的时候,柏芜槐把桃木剑收了起来,只留了把铜钱剑,桃木剑是网上买的,算个装饰品,他甚至不清楚用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桃木,而铜钱剑是他和师父的一个朋友厚着脸皮求来的,确实都是用铜制的钱币串成的,就算是现代的工艺品,多少也有点效果。可这铜钱剑毕竟沉不少,以他身上现在受到的压力,这把剑在他手上摇摇欲坠。
再这么呆下去,恐惧会一点点吞噬柏芜槐,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倒下了会发生什么事,他甚至隐约觉得背后的那个黑衣男人在缓缓地转头。
“唉~!啊!呜哇啊啊啊啊!”一声婴儿的哭啼声无端的响起,这个声音不是从屋外传来的,而是近在咫尺。
柏芜槐青筋暴起,浑身的肌肉猛的收缩绷紧,他迅速转身,这一刻好像身上的压力感全都消失了,他用尽全身力气突进一步,狠狠地把铜钱剑刺出。
柏芜槐没注意到的是,此刻他身上升起了一股黑色的虚影,就好像他上半身的轮廓被复制然后往上拉动了一样,虚影和他一模一样,但是脸上透露着狰狞的凶狠。
也正是这股虚影,让他在一瞬间摆脱了身上的压力。
“看剑!”
此刻他已经管不了这个黑衣男到底是人是鬼了,就算是人,也不至于被铜钱剑刺受伤,他甚至有点期待对方最好真的是鬼。
黑衣男猛地扭头,那转动头部的速度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就算是鸟类扭动头部也没他一半快。
意外出现了,剑刺到一半的时候,虚掩着的门被打开了。
“砰!叮”第一声是剑重重的刺在门上的声音,用刺这个词好像不太合适,应该说是铜钱剑的剑锋砸在门上的声音,第二声是剑掉在地上的声音,柏芜槐刚才那一刺的力量实在不小,而铜钱剑的剑锋是钝的,撞的他虎口生疼。
“啊!怎,怎么了啊!你没事吧?”吕丹刚打开门就差点被剑刺到,吓了一跳,她一转头看到满脸通红的柏芜槐,脸上的汗都快滴下来了,赶忙问道。
吕丹今晚本是打算去自己朋友家住一晚的,柏芜槐心想,“她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