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轩忙问道:“什么簪子?”
孙季道:“说是一个万年沉木做的,不懂的人一文不值,懂的人价值千金,那陈赖子这三日都上蹿下跳的要把簪子卖掉。”
白铭轩拜托孙季能约出陈癞子,又让他帮忙给越家人捎了不少的吃食,衣物。白铭轩让人放下礼物,这才离开。
白铭轩刚走,孙季就听见妹子在屋里惊呼起来,忙进去看,只见两个银锭子,三匹布料,若干点心盒子,另一个包裹里是肉干,点心馒头,耐放的一些大饼,四双皮靴和一些棉衣药丸若干。
孙季知道包裹里是要给越家人捎去的,忙收拾好包袱对妹子道:“咱们家这种事情万不可对别人说起,不然可是有祸事的。”
孙季的妹妹冬月一脸羞涩的看着自己阿兄道:“这是哪家公子?长得如此俊朗。”
孙季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刚刚说的话记住没有,谁都不能说起。”
冬月看阿兄口气严厉也不太敢造次,忙点头道:“我自是知道,我家如今这么多银钱,要是让那些小人知道,来偷,我去哪里哭,这里头可还有我的嫁妆呢。”
孙季听了这话也知道妹妹不是那种多嘴多舌不知道轻重的人,但还是忍不住嘱咐道:“记住,谁也不可说,这布匹留着给你做衣裳,要是你说了这些东西不但被人抢走,你阿兄我也要丢掉差事,打入牢房的。”
冬月一听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又想问白铭轩的事儿,但看阿兄如此严厉只好作罢。
白铭轩按照孙季说的地点果然看到一个孤孤单单的坟丘,使了侍人摆上供品,烧了纸钱,做完之后磕了头,对着郑氏的坟墓轻声道:“伯母,希望您能保佑太子,子文他们顺利,我也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七娘子。”
越玉卿收到东西,心里万分感念,却不知道是谁这么的帮忙,如今越家落难,与越家走的很近的估计下场也不好,但到底是谁家?
越玉卿把棉衣递给越家在京场的旁系亲属,自己穿的还是自己做的鹅绒皮草棉衣,外面披着披风,越文儿裹了裹披风,咳嗽了几声,不愿意的说道:“给那些···人干什么?忘了刚进来怎么骂我们了吗?当时大伯···坐拥高位时候苦苦的巴结···如今却骂我们,好事儿不是白占的。”
越玉卿给越果儿喂着吃点心,叹口气道:“但他们确实也是受了连累。”
越文儿如今病也轻了不少,裹着披风缩拥身体坐在稻草上看着外面的窗户轻声道:“如今才知道以前的日子才是最好的。”看着手里不舍得吃的饼,苦笑道:“以前在家里这种东西上不了台面,胭脂米都是平常的东西,就是肉铺也只吃家里做的肉脯,鲜香软嫩,如今这些在这里可遇不可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