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椅子上,脸上还盖着一块方形的丝绸。
石证的母亲从被找回别墅开始就没有公开露面过,对外的解释是失忆流落在外时弄伤了脸,治好之前不方便见人。
石证一开始对于母亲“回来”这件事也十分高兴,贴心关心过母亲脸上的情况,想看看她的伤口,说知道几个这方面很厉害的医生。
但他被拒绝了。
对方依旧像现在这样,脸上盖着一张素色丝绸,一边咳嗽着,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毁容了你就不认我这个妈妈了?”
态度几乎称得上恶狠狠。
当时石证百口莫辩,石父一言不发,摇头让石证出去。
石父对找回来的妻子非常爱惜,她生活不便,照顾她的事情几乎不假手于他人。
在女人尖声表达了不想别人看到现在的自己时,甚至主动赶走了别墅里所有的佣人。
妇人察觉到石证进来的动静,扭了下头,似乎是在看他。
昏暗的灯光下,她脸上那张名贵的丝绸颜色很淡,淡得就像是人死时脸上盖着的那张白布。
石证瞟了一眼,心头一凉,没敢多看。
“去了哪里?”她问。
石证:“觉得有点闷,就去河边走了走。”
妇人:“你是不是又去跟那些狐朋狗友厮混了,那堆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跟着他们混在一起不会有成就。”
石证想到霁月光风的青年,下意识打断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