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躲开及时,没被陈冉踹到,笑的贼贱说:陈冉你还踢我,妹妹你放心,你要是想知道陈冉过去的黑历史,来问我,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知道他不少黑料。
你当着人家的面威胁,陈冉削不死你!
怕什么,我手上可是一堆陈冉的把柄,敢动我,回家是想跪榴莲吧。
相对于他们热闹玩笑的氛围,薛菱表现很冷淡,就是笑也只是微笑,他们几个人还以为她是害羞不好意思,也就点到而止,没有继续调侃。
薛菱被他禁锢在怀里,她不敢动,坐在他大腿上,隔着衣服布料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这个姿势太亲密,她一扭头,耳边温热的全是他的呼吸,他不用男士香水。身上却有股淡而寡的薄荷味,好像刚才吃完饭他吃了颗薄荷糖。
陈冉更加圈紧她的腰,贴近她耳畔说:摸牌专心点,手别抖,别害怕。
酸,除了酸还是酸。
他们几个夸张的捂着鼻子,做出呕心的动作。
陈冉又是一脚过去,踢中了,笑的贼贱。
你大爷陈冉!
陈冉轻描淡写说了句:到你了,别让我家宝贝等久。
薛菱一直没怎么说话,都是他们几个在说,她想走来着,但是走不掉,她答应了陈冉在外面给他面子,再怎么不满也不能当着他朋友的面发脾气,所以一晚上她都没怎么说话。
他们打麻将是真的打麻将,一边闲聊每个人这几年的近况,轮到陈冉的时候,因为他把薛菱带过来了,就问他:你是打算定下来了?
陈冉点了头,教薛菱看牌,一边说:老大不小了,该安定了。
你这话说的,搞得好像多老似的,我们这一帮人就你彻底想安定,其他人还没有着落,对了,让你家这位介绍个呗。
陈冉:别打她主意。
薛菱抬了下头,也没说话。
陈冉的左手搭在她腰上,往上挪了几分,轻轻捏了捏她的腰,她敏感皱眉,立刻看他,眼神示意他安分点,他假装没看见,不过老实了一点。
别听他的,我可不会让他们祸害你的小姐妹。
这话是陈冉对她说的。
薛菱拧眉,没说话。
就当他们开玩笑,没个正经,她不放在心上。
说真的,薛菱,我以前见过你,你应该不记得我了,你经常跑的那间酒吧还记得不。
嗯?
我算那间酒吧半个老板,我见过你几次,出手阔绰,你朋友也很多。
薛菱终于开口,说:我也记得你,见过好像,刚才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
他又笑:可不是嘛,你是不是有个小姐妹,齐肩短发,眼睛很圆很亮,很瘦的那个,还记得吗?
他描述的,是方随。
薛菱说:不知道你说哪一个。
真记不得吗?长得很乖巧那个。
薛菱执意假装不认识,摇了摇头。
陈冉见此开口说:孟宋,你闭嘴吧,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怎么,看上那个女的了?
搞了一晚上,薛菱才知道他叫孟宋。
孟宋嘿嘿笑:还不是见到漂亮妹妹,腿软走不动了,你再想想,要是哪一天想起来了一定要告诉我!
薛菱嗯了一声,心里说了句,怎么可能告诉你。
她又不是傻子,了解这帮人的私生活多乱,包括陈冉。
陈冉也是成年人,即便嘴巴上一直说喜欢她喜欢她,和她在一起,可他外面还是有其他女人。
那次吵架,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看到了衣服上的口红印,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故意的,把痕迹留在他身上,他也没清理就回来,她觉得厌恶,也庆幸,她不爱这种男人。
陈冉可以对她深情款款,嘴巴上说多喜欢她,可实际上,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不会因为哪一个女人而洁身自好,浪子回头。
他的本性就是如此。
大概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冉的朋友也不见不得都是好男人。
服务员上了甜点和果汁,还有水果,摆满了桌子。
薛菱不想玩了,中途下桌让了位
置,她就去沙发上坐着玩手机。
他们的下半场活动原本不是在这打麻将,应该去酒吧喝酒的,因为薛菱在,所以才没有去酒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薛菱喝多了饮料,刚去过洗手间,她又想去了,看陈冉他们打牌打的专心,没注意到她,她也就没告诉陈冉一声,她就去洗手间了。
这间会所是出了名的高消费,来这的人群非富即贵,连同走廊的灯让人迷离炫幻,装修风格偏中世纪的欧洲城堡,两道墙壁上挂着名画装饰,看起来价格不菲。
薛菱上完洗手间忽然想抽烟,就让经过的服务生去帮她买烟。
会所都有烟酒出售,就在一楼大堂那边,她在七楼的偏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