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微母亲又指着薛菱说:你不说是吧,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下场。
薛菱终于屈服了,说:司微还活着,但她现在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
我就知道是你,你说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会信你吗?!
你也知道我说的是假的。那你还敢伤害程竟,你再动手,我死都不会告诉你司微在哪里,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就算见到她,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女儿对你不够好吗?!你居然这样对她!
阿姨,咱别虚情假意了,你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她还是您生的。
好,不跟你废话,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薛菱缓了缓情绪,避开程竟的眼神,说:还活着,但是她被陈冉带走了。
陈冉?这事跟陈冉有什么关系?!司微母亲显然是想不到这事还跟陈冉有关。
陈冉帮我出气,他把司微带走了,具体要知道司微现在在哪里,得问他。
司微母亲眼里阴霾密布: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喜欢卖贱蛊惑男人,早知道我就该告诉陈家人你的真面目!
她居然还把陈冉拖下水,而且司微是被陈冉带走的,司微母亲觉得这一切比她想的更要棘手,陈冉带走了司微,他到底要做什么?司微母亲想不到,怎么会是陈冉!
薛菱:你骂我也不能改变现在的情况,这样吧,你放了程竟,我就说。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程竟不来,你死都不会说,我放了他拿什么牵制你。
司微母亲虽然一直在小镇住。看起来跟普通家庭主妇没什么区别,但她到底不傻,不会轻易被薛菱三言两语带到沟里去,她能想到绑架薛菱,这说明她也是敢想敢做的人。
薛菱没了谈判条件,她忍不住看了一眼程竟,眼角发红,似乎在对程竟说对不起。
程竟读懂她的眼神,安抚似的笑了笑。
司微母亲:薛菱,你和司微一样大。你小的时候我也抱过你,你读了这么多书应该理解一个做母亲的感受,我不想伤害你,伤害人任何人,但是没办法,我女儿因为你现在生死未卜,你说她活着我就得信吗?你不要再跟我谈条件,你根本就没有资格!
薛菱怎么不明白自己没办法和她谈。
可不谈,她更加被动。
司微母亲给她时间考虑,让她斟酌到底要不要说清楚。
薛菱看了眼地板。说:我可以帮你问陈冉,问下司微被他带到哪里去,阿姨,你可以相信我说的,我没有骗你,就像你说的,我和程竟都在你手里了,还能怎么跑。
行,我暂时相信你。司微母亲拿来手机,拨通了陈冉的电话。
接电话的却不是陈冉。是陈冉助理。
薛小姐?这么晚有事情吗?
助理这样问等于陈冉还不清楚她不见的事。薛菱松了口气,说:我找陈冉,他人呢?
老板啊,他现在不方便接......助理闪烁其词,薛小姐你是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达,或者你明天再大电话来。
薛菱选择了后者。
挂断电话,薛菱说:明天再打。
你别耍花样!qu
薛菱笑了笑:我们人都在你手上,我不敢耍花样。
司微母亲走之前狠狠瞪了他们俩一眼,让那三个人盯着他们俩个,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等司微母亲走后,薛菱求着那三个男人让她和程竟说几句话,其中一个男人把程竟绑的严严实实,深怕他逮到机会跑掉。
薛菱一个女人而已,不足以构成威胁。
对她的看管就松懈了些。
那三个男人站在边上,薛菱看着程竟,忽然咧嘴笑。
你一点都不乖,为什么要来?
程竟看着她,说:你有危险,我怎么可能不来。
薛菱又想哭,轻声说:要是真的运气不好,我们俩都死了,你会不会后悔遇到我?
不会。程竟心里复述一遍:不会让你死,会拼命保护她。
薛菱想靠近他,可她手和脚都被绑着,她动不了,只能看着他。
薛菱感受到他安抚的眼神,心里一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要不是她任性,也不会连累到他。
她一直都活的太任性了,以为所有人都对不起她。她才拒绝所有人的靠近,尤其是薛郁。
程竟听到她的道歉,微笑死:你不用道歉,你不欠我,薛菱,是我欠你。
薛菱笑不出来了,缓和好久才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不会,你很好。
薛菱真的很想骂他,话到嘴边死活骂不出来。
骂他太笨了,明知道有危险还一个人来,而且,把她看作比谁都重要,甚至是自己的命。
一直到后半夜,看着他们的人豆去睡觉了,薛菱这才有机会慢慢磨蹭过去靠近他。
程竟一直在想办法,他手机和钱包都被收走了,可他在鞋底藏了一个小刀片,就怕出现这种情况,可刀片在鞋底,他的手被反绑在腰后,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