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道:‘你们一个个就都打算这么瞒着我吗?’钟文听了说道:‘你错了,我们没有瞒着你,告诉你的,便是事情的唯一真相;我钟文二十年前出卖大唐,致使大唐丢了边关九郡,害死无数士卒和百姓,让曾经一起浴血奋战的十三太保死了九个,更是在中秋之夜差点杀了你母亲,这一切你所知道的就是真相’。
钟文说这话的时候袖袍中握拳的手因为手指甲的嵌入而流出一缕一缕的鲜血,但是流出的血都被他牢牢的吸在的手掌心中不曾有一滴滴到地上。
乾十一看着钟文说道:‘好,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和陈公望来南山本就是来杀你的,多谢昨夜的茶水’。他又转向李如烟说道:‘谢谢你的鸡汤’。
说完便转身离去;钟文见他走了以后,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着李如烟说道:‘如烟,你如果不想给他添上天大的麻烦,那就不要在和他多说那些事情;以他现在的能力,就算是知道了那又能如何?’钟文看着已经眼圈又有些红的如烟轻叹道:‘当初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些事儿’。
李如烟转过脸来看着钟文,这个平日里和蔼的长者,其实是一个很可怜的人。而这一切他都不愿意告诉被人,若非他打小就爱护自己,将自己比作亲身女儿来疼,那些事情只怕是连她也不知道。钟文的头发其实在如烟还很小的时候就全白了,前几天才到了山下染黑来。一个人是要经历了多少伤心的事情,才会让这黑丝变白雪?
李如烟抱着钟文的手臂哭泣道:‘叔叔,你为什么要这么苦了自己啊’。
钟文伸出手来替她擦去了泪水道:‘其实叔叔不苦,这些都是叔叔自愿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钟文错了,错在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我钟文无错,因为我爱那个女人。她已经死了,宁愿失去性命也要生下这个孩子,那么我钟文便是失去性命也要替她护好这个孩子。
西北庭州将军府邸内,乾泰站在一处牌位前方,轻声说道:‘你当初便是不要性命也要生下十一来;如今,我便是豁出性命也会护好我们的孩子。现在十一已经在南山了,我知道这一切不是钟文的错,可是没有办法,这一切得从他身上开始’。
他开始说话的声音还极为轻柔,可是后来两句却变得异常的冰冷,若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此时的他最易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