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尴尬道:“小的这就进去禀报,还望四爷稍等我一会儿”。
这人小腿肚子都觉得有些抽筋了;岳州城的人有几个不知道,阮氏有个四爷阮白条在洞庭湖里当了水匪。水匪是什么?那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见着这样的人这些仗着人势的护卫能不小腿肚子抽筋吗?
另外留下的三个护从不自觉的离这位四爷远一些,生怕这位爷,一个不高兴的就把自己的脑袋给拧下来。
阮白条见着他们摇摇头道:“你们不用这么怕我,我在怎么混蛋,这些年也没有对族人动过手”。
他话虽然这么说了,可是这些人还是不敢靠近;阮白条也不计较,在外头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先前去喊话的人带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来到了门口处。
那人见着阮白条直接喊道:“四弟呀,你总算是回家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一代阮氏的族长,阮白条的大堂兄阮文礼;阮文礼也不惧怕这位水匪弟弟,直接拉起他的手道:“四弟呀,以前差人喊了几次话叫你回来,你都没有回来;这次听说蒋大人剿匪,我们都担心你的安危呢,后来还好从刘管事那打听到,你算是替蒋大人出了不少力,我们心里还安心下来些呀,不然我都要差人去寻你回来了,你要是还不愿意回来,我就让人给你抓回来,可不能在像以前那样了”。
阮文礼作为当代族长,自有容人的心胸;自己这位弟弟,虽然自幼就不在族里,但是谁都知道阮氏有个阮白条在洞庭湖里也算你一方人物,所以阮氏的水上生意很多都沾了阮白条的光。其他的人听说了是阮氏的货大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们过去了。
阮白条对族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唯独对这个族长阮文礼还有三分薄面给他,听他这么说,虽不知真假,但是心里也还是觉得舒服的很。
他随着阮文礼走进了这偌大的宅子中,阮文礼坐在主家位置上,看着下方一旁的阮白条道:“四弟这次回来就不要在走了,家中的你的别院也一直都有人给你打理着,你直接住下就好了。要是下人不够用的,哥哥我再给你添一些;晚上的时候我把几兄弟都喊来,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阮白条道:“不用了,我在外面习惯了,回来住反而不习惯”。
阮文礼道:“你这叫什么话,外面千好万好的那里有家里好?我们阮氏到咱们这一代,族内近亲的可就是咱们四兄弟了,老二老三又常年在外奔波着,岳州城也就剩下你我二人。你不回来住,这些年可就是我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宅子了,那样好生没趣”。
阮白条道:“有几位嫂嫂和侄儿等陪着大哥,大哥才不会无趣呢”。阮文礼道:“那些妇道人家哪里能上得了台面;小一辈的现在都是讨人厌的年纪,哪里还会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