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旁询问的声音，露西尔微微侧头斜了一下眼神，她知道夜林故意凑过来是做什么的，大概率是在炫耀，是在气人，是想让她尊敬的称呼一声神的御前骑士。

虽然神之体系没有硬性要求说低位阶见了高位阶态度要恭恭敬敬，但称呼方面的尊敬是基本的礼貌。

露西尔压根没理他，夜林见状坐在旁边也没走。

“我有的时候挺迷茫的。”过了一会，露西尔仿佛自顾自一般说道：

“我认为米歇尔的使徒身份是非常邪恶的，使徒曾经给阿拉德大陆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应当烧死，结果他现在坦坦荡荡的在阳光的照耀下走进了大圣堂。”

“我觉得柯林婕担任过奥兹玛的祭司，体内有恶魔的能量，是非常不稳定的因素，应当烧死，结果她在第二次暗黑圣战之后表现的还不错，还救过人。”

“我也觉得你这个人邪恶透顶，散发出的罪恶气息曾经让我浑身发抖，我认为也应当烧死，但是你最终变成了神的御前骑士。”

露西尔露出一副自嘲的笑容，缓缓说道：“是不是我总会看错好人，我的火焰到底还能不能代表神的惩戒，我在做什么。”

她依然在履行异端审判者的职责，只不过缺少了几分以前的狂热信仰，她开始怀疑自己。

夜林笑着调侃：“就是说你开始有脑子了，不再一味地烧烧烧，会思考背后的原因了。”

“说起来，你好像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散发邪恶气息吧。”

夜林摸了摸下巴，他貌似从来没给露西尔仔细解释过，对方只知道他好像契约了一些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东西。

“其实你烧的也没错，很多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在不干涉的情况下有可能变好，也可能变坏，只不过我们这三个刚好都往好的方向去发展了。”

做一个假设，假如柯林婕的邻居，或者整个赫顿玛尔城市，知晓城市里有一位伪装者隐藏，他们的态度会是如何呢，绝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害怕吧，想要将其驱逐，想要将其焚毁消灭。

他们也一样不敢赌这个伪装者是好人。

使徒的问题更不用多言。

夜林对露西尔讲起奈雅丽的事情，而且是将真相告知，域外大邪神化身小萝莉，但是进宇宙的时候因为力量消耗太多，又与神灵发生了一次碰撞，状态极为低迷，不幸被路过的空间支配者给封印了。

后来那个封印晶体，偏方三八面体，落到了他手里。

露西尔听着听着，神色变得颇为怪异，你真的不是在跟我扯淡？

我本来以为是个传统故事中买卖灵魂的恶魔就顶天了，你跟我说涉及到神灵？

“我可以对着女神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夜林举起中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做发誓状，调侃道：“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真的很勇敢，敢对着邪神举起你燃烧着火焰的战斧。”

要知道敢对奈雅丽有敌意还活着的存在，已经寥寥无几，露西尔还真的能算一个。

发完誓之后，夜林带着警惕看向天空，晴朗明澈，万里无云，他突然还有点不适应。

要是搁以前，眯眯眼估计会找乐子的劈他几下。

“女神？”露西尔突然一愣，琢磨着他嘴里的这句话，她以前压根不知道神的性别。

夜林既然是钦定的神前骑士，他知道的东西肯定要比自己更多，他现在以女神来称呼生命与光明女神，难道说……露西尔有了新发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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