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看着弥叶抓着自己的手,竟然有些晃神。少年没什么力气,拽着他的手软绵绵的,但纲吉很配合的跟着他走。

甚至于,在弥叶上台阶绊了一下时,纲吉还扶住他的腰让他站稳。

沢田纲吉的手碰到弥叶的瞬间,属于“浅井弥叶”的记忆又冲入了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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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叶”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端起酒去敬彭格列的首领先生。鸡尾酒是阳光般的配色,安静温暖的色调,和“弥叶”一点儿也不配。

他的双瞳明明是好看透亮的浅红色,却完全不能让人觉得干净澄澈。浅井少爷看着沢田纲吉的眼神像毒蛇般粘腻恶心,似乎是想生生把人拽进泥潭里去。

他艳羡着纲吉这样的人生,长时间的不见光让浅井少爷的皮肤苍白的可怕——心倒是黑的,留着一点点位置想把憧憬的光明拖进来,囚起来。

沢田纲吉看着他递过来的酒,笑了笑:“抱歉,加了料的东西我不喝。”

“不会死的……”他喃喃道,“为什么不喝?不会死的。”

他只是稍微加了一点点让人好梦的药,想把喜欢的东西藏起来而已。

一边的狱寺隼人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碍着场合才没有动手。“弥叶”低着头,手颤抖着,像是在哭。可是纲吉知道他只是在笑,在兴奋,这种恶心的感觉真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人。

“弥叶”将手松开,酒杯掉在了地板上,没碎,但酒撒了一地。他抬起头时神态恢复了正常,金丝眼镜没有镜片,配着他的样子简直就像在脸上写了“斯文败类”四个大字。

他平静地离开了,仿佛这种事只是日常生活的普通一部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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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鬼啊,这个世界的自己以前真的是个小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