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没能飞出众人包围圈,被围追堵截灌酒,等到一群人醉醺醺的或躺倒或散开,鹤丸已经放弃挣扎靠在门柱上不动了,衣服和头发凌乱,金色的眸子投射过来的眼神都有些涣散。

常夏打了个酒嗝,提着酒壶给自己的杯子里斟满酒,摇摇晃晃走到他旁边,亲手又灌了他一杯。

鹤丸仰着头,喉结上下,常夏只是一手倾着酒杯,一手撑着柱子。没有碰到他,但是酒杯磕到了他的牙。

“感觉如何?”常夏问。

“原来……醉倒是这样的感觉!”鹤丸看着穿着红色和服的审神者,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写意。

门廊里红色的灯笼和丝带,发光的发光,反光的反光,摇晃的摇晃,共同制造着新年的气氛。

常夏呵呵笑着,也靠着门柱坐下,她也站不稳,总觉得自己在晃。

“我好开心。”常夏说。

“今天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啊。”鹤丸应和。

“我这个主公,没有失职吧?”常夏问。

“这种事情应该是自己最清楚的,”鹤丸的语气没有变化,但暗藏事不关己的冷漠,“问我的话也不会有很好,或者很差的回答。”

这几乎是成两个人的固定对话模式。效果立竿见影,常夏宛如被兜头浇了盆冷水,在酒精的熏腾渲染下滋生的些许依赖和情愫被浇灭了。

“真是不近人情。”常夏低笑抱怨,但是却有些轻松释然,这样就很好,保持距离,“我认为我做的不错了。但是只有我的视角,只能做到这个程度,我还想做……更好。”

鹤丸伸出手,摸了摸审神者的头,看着惊讶得呆住了的常夏,他稍微用点力,撑着审神者的头站起来。

“……太过分了吧,”常夏提高了声音,“把主公当拐杖。等等,你居然还能走路,把你们伊达家的刃给带回去啊!还有被被……被被被山伏和堀川带走了,那没问题了。”

“知道了知道了。”鹤丸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