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绘奈呢？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崩裂，双臂好像已经断掉一样，连痛苦都感受不到了。

她早就发现了自己果实的秘密。

空空果实和她并没有完全融合，她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那个果实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总是在关键时刻取缔她的控制，释放出远超她身体负荷几倍乃至十几倍的恐怖能量。

她必须承认这是她有恃无恐的一点。

也是为什么她说，她做好了死的觉悟。

当一切无法承担的时候，空空果实或许会直接消耗掉她的生命来释放技能。

当她的意念达到极致时，空间果实的能力会将一切都结束。

因为那是名为虚空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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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了路飞和艾斯嘶吼着呼唤她的声音。

她听到了白胡子下达最后的船长命令。

她听到了炮火，死亡，以及海浪的声音。

她从空中被路飞缠住，拉到了他们身边，一个熟悉的灼热的温度将她死死抱住了。

艾斯痛苦地撕扯着喉咙喊着她的名字，那个银发少女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终于用双手再次拥抱了她。

绘奈摸索着用失去知觉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很艰难地扯出一个笑来。

别看我，艾斯。

她想。

很丑的对吧。应该全都是血了，眼睛也睁不开…

她的男孩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艾斯的泪水疯了一样滚落，将她娇软的身躯抱在怀里。

那张照片后来成了流传多年依旧津津乐道的爱情象征。

在硝烟纷飞的战场上，黑发少年与银发少女鲜血淋漓地拥吻。